沉默低头,他瞥见Omega的手背上一块新鲜的擦伤痕迹,看着自己的手臂被乞求摇晃。毕竟相识一场,他抽出手,拦了辆出租车带着温子玉飞速驶离。
一上车温子玉就撇了眼前面的司机,低下头去喘息着咽了好几下口水,身体仍后怕似的战栗不已。
“谢谢你师兄,要不是遇见你,今天我就完了。”
说了这么一句就停顿下来,眼里泛起潮湿的水汽。
肖默存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被他一问,温子玉眼底湿意更胜,断断续续得讲述起来。说一会儿,停下来歇一阵。几分钟后肖默存终于弄清了前因后果。
泛银出了名的咸猪手合伙人酒后失德,在电话间里抱着温子玉不撒手,差一厘便咬穿了他的腺体。幸好他拼命挣扎,拿手机砸了对方的头好几下,这才寻着机会跑出来。
这位合伙人的手段与放浪行径公司上下早有耳闻,无奈对方是证券司转来的空降,动是动不得的。因此他们几个senior一向是奉劝所有实习生敬而远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单独与那人相处。
没想到入职已久的温子玉竟然差点儿中了招。
他蹙眉听完,严肃地说:“这种情况你最好保留证据。”
“哪有什么证据……”温子玉欲言泪先流,“电话间没有监控师兄你是知道的,他是算准了细节装醉发疯,我怎么斗得过他?”
言罢抬起一双红透的眼睛泪汪汪看着肖默存,“师兄……还好你又救了我一次……”
说得既可怜又诚恳。
面对这样一个Omega,肖默存觉得既麻烦又甩不开。有些时候他是暴戾的恶狼,有些时候他又像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烂好人,舍弃学业相救俞念、废了右手还保全俞远、不喜欢温子玉眼下却又护着对方。
自己的事还没理清,晚上又遇见这么一桩闲事,不想管也已经管了。
他烦躁地扯了一下领带,“你住哪儿,跟司机说一下。”
温子玉低头望了眼自己破破烂烂的上半身,踌躇片刻后试探道,“师兄,能不能去你家借件衣服?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直接回去,父母不知道该怎么担心了。”
因为出来得急,又没有手机跟钱包,他就像是只剩眼前这么一根浮木了似的,眼巴巴地望着Alpha。
见肖默存不说话,又急忙补充:“麻烦你一次,行么师兄?我爸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一遇上我的事就大惊小怪。”
说完再度低姿态地望过来。
肖默存揉了揉眉心,低声抱怨:“你们怎么都这么麻烦。”
顿了顿才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拿了衣服赶快回去,别让你爸妈担心。”
他自己是养子出身,谁当着他的面提父母恩情,谁就拿住了他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