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
“杂志社的工作不是很闲么?”
“你又知道了……”
身体越压越低,俞念的腰部柔韧性受到了极大的考验,右手向后撑着床,挣扎间摇晃得病床吱呀作响,声音暧昧又令人误解。
忽然间,帘子外传来一声低沉急切的:“什么声音?少董您没事吧?!”
“……”
肖默存僵在原地,俞念的耳尖腾一下红透,慌张逃到了另一张床上。
“你没说外面还有人。”肖默存嗓音压低,目光戏谑地看着俞念。
俞念两只手死命扣着床缘的铁架,嗫嚅道:“我忘了……是你爷爷留在这儿的人……有好几个,自带小板凳坐在外面……”
“为什么不选单人病房?”
“暂时没有了……齐董也没有办法……你那个好朋友又说你状况不稳不好转院……”
周至捷坐在办公室直打喷嚏,合着还是我的锅了。
帘外的人听不见回应,少董少董的叫个不停。
肖默存压下一股无名火提声道:“出去等,别在这儿打扰其他人休息。”
几个在板凳上委屈了大半夜的大男人如蒙大赦,叠声称是,踩正步一样整齐划一地退出了房外。
闹了这么一场,什么气氛也没了。
俞念躺到床上背过身去,蒙起被子装虾米。
“早点儿睡吧,晚安。”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的,闷闷的,可爱到了极点。
肖默存心里痒得像有小猫在挠,幽暗的目光紧盯着那团隆起的棉被,足足半分钟没有讲话。
俞念躲在里头没眨眼,竖着耳朵等回应。
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一声暗哑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