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宁咀嚼着口中的干饼,心中小算盘打得正响。
苍天啊苍天,蒋泊宁只以为是天要亡了自己,在高考最后一场考试前吹了一瓶西洋参,写着写着一鼻子血喷出来,双眼便是一黑。醒来时,却是在这样深山老林里头,浑身湿透,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模样。
本以为碰上了光鲜亮丽的美人儿,还想借着东风找法子回家,却偏偏碰上的还是这样一个有去无回的苦命女伯嬴。
果然老人家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不,未来秦国第一大将,权倾朝野的武安君,如今还是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小伍长,就如此这般,空投一样掉落在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古穿连载】《我王今日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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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岭之下,采矿机突然停工
“南越武帝墓保护性挖掘项目”紧急启动
考古学独苗越枝领到了人生第一把洛阳铲
兴致勃勃撸袖子,热火朝天齐开工
……
越枝在《考古日志》中认真记下:
三月三日晴,
我开中了我未来夫君的坟头。
【古言预收】《世子她养妻有方》#重生#
【现言预收】《追玫瑰的人》#追妻火葬场#
赵佗又双叒叕自闭了
快要成年参军报国——赵国被灭了
考上秦帝国公务员——帝国倒闭了
拦路封山自立为王——蛮夷造反了
伏底做小娶南蛮女—
新婚之夜,媳妇一刀差点没捅死他
赵佗Kevin假笑,说:结婚真好。
第2章
月上柳梢头,暴雨初歇。
洞穴中的火堆还未熄灭,所幸干柴仍够,这个雨夜之中洞穴里头不至于阴森湿冷得难以入眠。伯嬴季嬴姐妹已经就地铺着毯子睡下,蒋泊宁勉勉强强眯了一会儿,可一闭上眼睛便是家中的一切,高床软枕,亲朋好友。梦中恍惚如若一切如旧,可一瞬猛地惊醒,眼中却是三面空空无物的冰冷石壁。
蒋泊宁睁着眼睛看头顶的石壁洞顶,火光映在上头闪烁,洞中冷风吹出,蒋泊宁只觉得脑中尽是方才梦中的画面,久久萦绕,任怎么吹也不肯散去。
洞穴里头的火堆噼啪炸了一声响,蒋泊宁被吓得一跳,身侧盖着同一条狼毛毯子的伯嬴只翻了个身,却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呼吸声绵长均匀,丝毫不被洞穴内一切干扰。
蒋泊宁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爬到火堆旁边,摸了摸那套架在树枝上烤的衣衫,粗麻已经干透,摸起来粗糙得简直硌手。她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这套粉衣绿裤,明明白白是丫头村姑款式的旧衣服,想来是伯赢季赢从家中带过来的而已,可怎么也毕竟是秦国王室带过来的衣服,实在是比她手上这乡野的布料穿着舒坦,手上这套粗布衣服,当作外衫罩一罩驱寒也罢。
她拎起那烘干的衣服披上,又环视洞穴里头一周,见那两个向导也靠着墙壁睡着,五个兵士中的三个正在小憩,一个坐着看守火堆。借着火光,蒋泊宁细细分辨了一回那四个兵士的脸,却并不见白起在洞穴之中。
秦军军纪森严,这些又都是挑出来探路开山的锐士,不可能都在一处休息,留着外围无人看守。蒋泊宁想着,伸手摸过一旁的鞋子套上,瞧瞧贴着山洞石壁踮着脚尖朝外头摸去。
山路崎岖,蒋泊宁脚下这双鞋鞋底倒是厚实,踩在地上虽然比不上现代的运动鞋登山鞋,但至少不至于走路让石子硌脚。
此刻月亮正升到最高处,暴雨将天山的云都洗了下来,月光毫无阻碍,普照山谷,映得洞穴外头的那条河流潺潺泛光,如同丝绸一般。
蒋泊宁刚刚走出洞穴外头,便听到甲胄的声响,未等她看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避,冷刃泛着月光,恰恰在她脸旁划过。躲闪之中,蒋泊宁身上那件旧衣落在地上。
白起一见那月光下的粉衣绿裤,剑锋一转,收了回去。
蒋泊宁贴着石壁站着,心脏怦怦直跳,猛地抬头瞪着那白起。此刻她惊魂未定,眼瞧着白起铁剑入鞘,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方才她躲得晚了一瞬,那阔身短剑便是要将她的脑袋直接削下来。
“抱歉。”白起收剑站好,颀长身形立在洞口,宛如石雕一般。双目炯炯,同样直直盯着蒋泊宁,口中是道歉,却听不出半分愧疚语气。
白起一张脸神色冰冷如旧,打量她一眼,道:“丫头,你身手不错。”
蒋泊宁一愣,方才胸中的郁闷顿时消散。白起这样一说,她才惊觉,方才躲闪剑锋那一招,并不像是一个药农丫头会的。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中指处常年握笔的茧子已经无迹可寻,虎口处却是一层薄茧,这一双手,说是常年握药锄采药可以,说是常年握刀练剑,又有何不可?她这是到底穿越到了什么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