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当今密宗主八子之中竞争甚烈,但却有三子因自知貌相难与众兄弟匹敌,放弃了权利,另娶了其他女弟子为妻。
唯独这第六子“玉麒麟”马梦铭自认生得俊美,便认为仲孙仪非他莫属,但仲孙仪却对他的为人大感厌恶,且亦不欣赏他那俊中带俏缺少英风豪气的脂粉美。
不过,玉麒麟马梦铭却甚得当今密宗宗主的欢心,是以这一次与中原武林的勾结行动,特地命他主持,并将“冲云燕”仲孙仪遣往襄助此举,实则却是给予他赢得劳心的机会。
马梦铭格格一笑道:“师妹不将此人放在锦榻之上,小兄如何诊察医治?”
仲孙仪冷哼了一声,随手将罗雁秋轻放棉榻之上,但她却是紧傍锦榻站立,全神戒备。
马梦铭露齿一笑,探手怀中摸出一只玉瓶,倾出两粒一白一黄的丹丸。
仲孙仪急不及待,转首向那两个绿衣少小婢喝道:“拿杯开水来!”
当即有一个小婢应了一声,用茶盘端来一杯开水。
马梦铭接过开水,方待给罗雁秋服下丹丸,却蓦地响起一声大喝,道:“闪开!”
只听“啪!”地一声,那只盛满清水的茶杯已被震飞,直撞墙上,随即一阵哗啦轻响,碎屑撒了一地。
接着躺在床上的罗雁秋一跃而起,出手如电,一把将马梦铭的右腕脉门扣住。
仲孙仪惊呼一声道:“秋弟!你没……”
罗雁秋突地朗朗一笑,说道:“不劳关心,我没有死!”
他冰冷的语声,顿时刺伤了仲孙仪的一寸芳心,欢乐与兴奋之情,突转黯然,一怔之后,幽幽说道:“秋弟,你为何这般对待我?”
罗雁秋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还会受你的骗么!”
马梦铭的右腕脉门,被罗雁秋紧紧握住,早已痛得额角上渗出汗水,刚开始,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如坠五里雾中,不知罗雁秋为何未死,既然未死,又为何对仲孙仪的一片爱意,全不领情?
他本是心机深沉,机智百出之人,略一思忖,毒计又生,此刻一闻他们对答之言,随格格一声大笑,说道:“师妹,你此时再向他撒娇作态,即使最最愚笨之人,也不会相信了,眼下他既乘小兄不备,扣住我的脉门,你自己又不是他的敌手,那么杀剐任他便了。”说罢缓缓闭上眼睛。
罗雁秋恨恨地瞥了仲孙仪一眼,冷笑一声,松开了马梦铭的被制脉门,傲然说道:“就是你们两人联手,罗某人也不放在心上。”
他话声刚落,但听“嗒!”的一声轻响,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马梦铭一声冷笑道:“小子,你既已陷身此室,莫说我师兄妹联手打你,就是光我师妹一人,也够你应付的了。”
他一顿,大声说道:“师妹,你先教训教训他,小兄为你掠阵!”黑暗中,掌劲暗送,仲孙仪只觉一时立足不稳,直向罗雁秋扑去。
罗雁秋一见一个纤细的娇躯,带着一股淡淡幽香扑至,知是仲孙仪,冷笑一声,道:
“你怎地不再惺惺作态了?”却是一闪让过,续道:“既是你师兄在此,我却不愿和一个女流之辈交手。”
仲孙仪知是他师兄的歹计,心中虽是又急又气,却苦于无法解释,她知道此时不管说什么话,罗雁秋也不会相信了。
须知一个人受了冤屈之后,思想行为往往大异平常,仲孙仪急怒交加,娇叱一声,说道:
“你不愿和女流之辈交手,我倒要和你打上一架!”双掌翻飞,挟着两股劲风,直向罗雁秋拍去。
罗雁秋冷笑一声,道:“不知好歹。”又自闪身让过。
仲孙仪冷叱一声,道:“你骂哪个,你自己才是不知好歹!”
娇躯再度扑上。
罗雁秋道:“你若再得寸进尺,我便真的不客气!”轻挥一掌,用出六成功力。虽只是六成功力,仲孙仪的娇躯已被震得如风摆柳一般,一阵摇晃后,终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