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秋思忖至此,继又问道:“小二哥,你对这事很清楚吗?
请说给我们俩人听听。”
那店小二巴不得客人能向他搭讪,忙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这事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得完的,我看两位还是先住下,待我把两位安顿妥当,再说与两位听罢。”
那店小二边说着,一边带雁秋和文龙俩人,来到一间一明两暗的客房之间,道:“两位看这里还合适吗?”
雁秋打听凌雪红下落要紧,便连声道好。
雁秋呷一口店小二刚为他泡来的一杯清茶,便道:“你现在可空下来了?能否将那轰动满城之事,向我们叙述一遍?”
那店小二笑了一笑道:“看你这位相公,对这事这般着急,莫非有什么关联不成?”
文龙在一旁笑了笑道:“我这位秋弟,与这事关联倒是没有,只不过就是好奇,所以才闻说赶来,特地打听,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店小二见二人说得如此认真,不由笑了笑,道:“这件事怎么闹起的,我们却不清楚,不过据说,是因为一位少年,在城门未开之时,骑马由城墙上跳进来,说来简直不敢令人相信,你们两位进城时,一定是看到的,城墙门那么高,一匹马怎么跳得过去呢?这不是近于神话了吗?”
梁文龙怕他把话扯远,忙道:“那少年骑马跃进城来以后怎样了?”
那店小二一紧,道:“后来吗?他们就在我们店前打起来了。”
雁秋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道:“你们可曾出去看看这场热闹?”
那店小二把头一缩,作出一副不敢神色,道:“那我们怎么敢?”
“为什么呢?”
“在出这事的前四五天,全城便贴满了布告,说是皇家有要人莅临,谁也不可随便,就连开门闭户,也都得按照一定的时辰,早也不行,迟了不行,否则便要捉进衙门重办。”
雁秋心想,怪不得那日,他与官府捕快斗了将近半个时辰,竟连一个看热闹的都没有。
店小二又十分神秘地道:“听说那美若天仙的郡主,莅临现场,亲自督战。”
“有这种事?”文龙故作惊讶的说。
“这是由衙门里传出来的消息,我相信这不会是假话。”
“后来谁胜谁负?那位郡主出手了没有?”
“当然是官家胜了。相公你想,凭那位少年一个人能有多大能力?怎么能与官家斗呢?”
梁文龙问道:“这少年败了之后,又如何了?”
店小二想了一阵道:“那少年被官兵逮捕之后,又引出了一丐一女,大闹提督府。”
雁秋虽然料不透店小二所说的一丐,是否就是江南神乞,可是他对他口中所说的一女,心想,一定是红姊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于是关怀地道:“那一丐一女,大闹提督府的情形,你可也清楚吗?”
那店小二点了点头,道:“说起来那天的事情,没有比这更凑巧的了。”
说着,眨了眨眼,道:“那日清晨尚未发市,便在我们店前打得惊天动地,也许就该倒霉,所以午后,就来了这么一丐一女二人,折腾了我们半天,结果他们一文未给,便疯疯颠颠的全部溜了。”
这时,雁秋脑中千头万绪,即又问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还有话要问你。”
那店小二道:“相公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没有一句不可告人的。”
雁秋道:“他们离此之后,到哪里去了?”
店小二眨一眨眼道:“相公问的可是那要饭的,和那疯丫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