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相信他们……”
苏茜茜上前想要安慰陶雁莹,被其打断,只见她更为激动的,上前拉住我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求求你们!”
我正为难,奉倩坦然道“既然是跟她的孩子有关,迟早要面对,就在这里说吧!”
我叹了口气,安抚她坐下,颓然的坐在她对面,道“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我!”
陶雁莹望着我坚定的点头,我道“如果这个孩子的生命注定要以万千生灵为代价,你准备怎么做?”
陶雁莹忧郁的轻抚腹部,道“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担即可!”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口中的残忍,对于那些生灵来说,他们何辜?只怕届时的代价你承担不起!”我凝重道。
初为人母,少女的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又太过天真,可知所谓罪孽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自行承担’便能抵消的。
陶雁莹抬眸望着我冷笑,道“说到底,你还是容不下这个孩子,你怜惜世间生灵,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也是世间生灵之一,世人无情,我又何辜!”
话音刚落,奉倩在一旁幽幽道“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遭遇就不讲公道了!”
“公道?”陶雁莹闻言冷笑“如果这世间还有公道,我就不会受尽苦楚,最终被人凌辱致死,我生前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陶雁莹此时的神情,竟与杨云故事中那女子神情有几分相似,念及此我只好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够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故事讲完你再决定!”
我将杨云告诉自己关于鬼婴的事情讲给三人听,只是不提最后关于女子与酆都大帝的交谈及心中的异样。
“凡人是最脆弱的生灵,诚然如今科技发展迅速,凡间的生活亦是日新月异,可人面对异能仍然无能为力,若这个孩子真如故事中的鬼婴那般,届时你当如何?”
我平静的讲完故事,淡然的望着陶雁莹问道。
陶雁莹避开我的目光,垂下头去,手不由得收紧放在腹部,神色复杂。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只见苏茜茜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茜茜,你想说什么?”我问道,这丫头脑子里一直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或许在这件事上能够语出惊人也说不定。
苏茜茜沉吟片刻,认真道“我在想,既然恶鬼和怨气不能用,那能不能找许多人,一人出一点精气,你们虽是鬼差,但也算半个神仙,能不能借一些仙灵之气,或许孩子出生就不会……”
苏茜茜越说声音越低,最后无力道“我知道这个想法也很荒唐。”
“徒弟,这方法不是荒唐,是根本不可行。我先问你两个问题,第一:这个孩子目前只是一团气,即使你召唤几百个人一人给它一点精气,那么即便它长大也是一个灵体,躯体到哪去寻?第二:且不说我们俩能不能弄到你说的仙灵之气,即便有,这个孩子长大,谁又能保证它的能力是否跟传说中的鬼婴一样,甚至更强?”
苏茜茜闻言垂头丧气道“我错了,当我是胡说的……”
“茜茜,你为何会觉得一人拿出一点精气就能救这个孩子?”我注视着她,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