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荆棘已经长到围墙上了!”袈摩沙焦急的声音响起。
他每日早起,为了热血,总会先绕着住处跑个几公里,顺带观察观察周围的变化。
而今天,这个习惯果然让他发现了异常。
黎木擦了擦汗,重新直起身子,心态平和的看向袈摩沙:“走,一起去看看。”
袈摩沙也不废话,带着黎木就往围墙门口走。
“吱嘎~”
很快,木门打开,露出了外界的情况。
映入眼帘的,是高达两米的茂密荆棘,它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每一个角落。
且枝干粗壮而坚韧,比起昨日更显的难以砍伐。
上面长满了尖锐的刺,大刺挨着小刺,小刺挂着倒刺,根根宛如残酷的刑具。
这些荆棘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错综复杂的网络,仿佛是一层无法穿透的屏障。
如此的荆棘海洋中,遮盖住了近乎七成以上的地表植株,只偶尔可见,几株离得较近的小草在荆棘缝隙中艰难地生存着。
白天的光芒,透过荆棘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一时间,黎木竟就这么看愣住了。
所谓忽如一夜夏热来,千丛万草荆棘开,黎木似乎也能理解古人那种因环境巨变而惊叹的心情了。
如果这森林里也有节气,黎木很想给这一天命名为“棘灾”。
“木,木,它们要是扎坏了围墙,要是长进来,我们该怎么办啊?”袈摩沙有些担忧的说道。
看着这一幕,突破第六套的好心情全无,黎木也是皱着眉头回答道:“先用火烧烧看,注意别烤到围墙。”
说实话,昨晚丢火把的时候,黎木就发现了,这荆棘其实并不怕火。
其材质更像是某种不可燃的硬质胶,遇到高温会收缩,却不会被点燃。
想要完全靠火焰处理掉周边的荆棘,恐怕得花费大量的可燃物。
然而,现实比黎木预想的更加残酷。
随着袈摩沙用火把点燃一些燃料,升起大火,外面荆棘就连想象中的“收缩”都没有发生。
是的,那些被火烧过的荆棘,不光没有因为失水、碳化而收缩,反而因为高温烘烤,变得更加坚韧,表面上的变化,只是茎秆颜色显得更深了些。
而且,就算是变了颜色,还是无法阻止其继续蔓延,似乎这根本不是有机物的正常生长,而是某种未知的反应。
“木,没效果。。。”袈摩沙看着渐渐熄灭的大火和那些荆棘,有些失望和不解的说道,“以前夏天虽然也有过类似的植灾,可却不是这种烧不坏的荆棘啊。。。”
连袈摩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态就比料想的更严重了。
这三月刚开始,麻烦就来了,黎木发现自己再次低估了这里的一切。
“知了~知了~”
似乎是发现了黎木在头疼荆棘的解决方案,不远处的知了声响起,直接火上浇油。
声音穿透力极强、分贝极高,隔着老远也震的人耳膜不适,且配合着高温让人情绪更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