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只是不想你卷进来太多,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万一被人发现,说不定周峻连你也扣上个罪名。&rdo;东方瑜冷笑:&ldo;他敢!&rdo;东方家可不是管家能比的,&ldo;而且他能怎么着我?就算吊销我天师执照,我还能去给人看风水呢。&rdo;他没有管一恒那么执着于降妖捉怪,事实上他跟朱岩的性质差不多,基本上属于二线天师,一般不出外勤,有没有天师执照实在没什么太大区别。管一恒低头想了想,还是把叶关辰的那个电话告诉了东方瑜。&ldo;怎么又是听他说的……&rdo;东方瑜简直头大如斗,&ldo;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的‐‐我说一恒,你怎么跟鬼迷心窍似的?就算朱岩身边有几块玉,那又能证明什么?能证明朱岩不是他杀的?我看正好相反!在文溪酒店他放出迷兽香,当时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就只有他,要杀周建国简直易如反掌好不好?&rdo;&ldo;那么方皇呢?&rdo;管一恒反问,&ldo;如果他用迷兽香,就完全没有必要放出方皇。&rdo;这个问题东方瑜就真的无法回答了。管一恒沉声说:&ldo;所以,养妖族‐‐或者说觊觎妖兽的人绝不是只有叶关辰,万一这个人真的在协会内部……&rdo;东方瑜一屁股坐到床上:&ldo;但我已经去核实了,九婴和狰出现的时候,除了朱岩和董涵之外,所有的天师都有在现场的证明。并且就是董涵,也有人证明在九婴破窗而出的时候,他并不在朱岩房间里。&rdo;而朱岩死了,董涵又完全没有取走妖兽的必要,这线索等于断了。管一恒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抿紧了嘴唇,眼里露出坚定的表情……第二天上午,他们坐上了回帝都的火车。管一恒安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凝视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坐在外座的是周峻的人,管一恒只知道他叫周海,从排行上来看是周峻的一个远房侄子,一直在给周峻打下手,按东方瑜的说法,就是他告诉东方瑜,九婴从朱岩房间破窗而出的时候,他正跟董涵在聊天。&ldo;我想去一下洗手间。&rdo;管一恒把目光收回来,转头看着周海。&ldo;总共也就是四个多小时的车程。&rdo;周海坐着没动,&ldo;现在已经过了一多半了,顶多两个小时就到帝都,管大少就忍耐一下吧。&rdo;他在桌子底下动了动手腕,&ldo;咱们这样,让人看见可不大合适。&rdo;在桌子下面,两人的手腕被一副手铐铐在一起,上面搭了件衣服做掩饰,要说确实也不宜走动。但周海的口气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坐在他们前排的东方瑜立刻回过头来,冷冷盯着周海:&ldo;我说周先生还真当自己是警察了?&rdo;周海嗤了一声:&ldo;要是就好了!我伯父费了多大力气才捉到的狰,就这么没了,哎你说,这要是能起诉赔偿该多好?&rdo;&ldo;东方,算了。&rdo;管一恒拦住了要发怒的东方瑜,&ldo;这是在火车上。&rdo;闹起来实在不大合适。东方长庚慢吞吞地站起来:&ldo;说起来,老头子也想去下洗手间了。哎,人老了,就是麻烦,这车也晃得厉害,一恒啊,你来扶扶我。&rdo;东方长庚开口,周海再没敢说什么,只是站起来跟着走了一趟,不过脸色却更难看了。周峻在后座都听见了,脸色也臭得很。董涵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脸色轻轻咳嗽了一声:&ldo;副会长,其实这件事没必要闹得这么僵。东方副会长对那个位置无意,如果争得他的支持,其实更好。&rdo;&ldo;我也不想跟东方家有什么冲突,&rdo;周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ldo;可是如果不是姓管的小子,那只狰‐‐&rdo;他费了多少力气才捉来的,就这么被别人抢了去!就算他争到了会长的职位,可周涛的实力不能提升上来,又有什么用!过个十年八年,他离了这个位置,周涛还不是只能当个二流天师,窝窝囊囊地过日子?&ldo;这个我们可以再想办法。&rdo;董涵安慰他,&ldo;只要炼器的事通过决议,以后总能找到合意的妖兽。这次出的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完全的坏事,至少大家都看见了,妖兽只是禁锢,会留下多少隐患。有了这个榜样,谁还能再觉得这样做才是好的?&rdo;周峻仍旧有些气难平,董涵便转而说起别的事来:&ldo;等回了帝都,估计第一批两千万的赞助也能到位了。昨天我那个朋友又来了电话,说最近发掘到一条小矿脉,估计在之前说定的三千万上,还能再加一千五百万的赞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