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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rdo;小成叹了口气，&ldo;连件衣服碎片都没留下。已经发现的几名死者都是淹死的，也没有外伤。&rdo;他看了一眼这巨大的鱼鳞，&ldo;如果是被‐‐吃了……但是打哪儿来这么大的‐‐东西呢？&rdo;这个问题至少现在是没人能够回答他的。回到局里，鳞片交给了法医小宋，小宋马上去调出各种鱼类的鳞片资料开始比对，管一恒则和小成去洗手。&ldo;这味儿真奇怪‐‐&rdo;小成闻了闻自己的手，皱起眉头，腥气没洗掉多少，还有股子臊味儿，&ldo;怎么跟动物园里的味似的……&rdo;&ldo;所以说，那多半不是鱼。&rdo;管一恒直接用手去抓的鳞片，现在手上的味儿比小成的还重呢，他闻了闻，忽然把手伸到小成面前，&ldo;你闻！&rdo;&ldo;什么啊！&rdo;小成马上捏住鼻子，&ldo;我可不闻‐‐&rdo;但他忘记了自己手上也是这味儿，这一捏之下，连脸上都有味了，&ldo;我的天哪，这得多久才能散……&rdo;管一恒仍旧伸着手：&ldo;我是说，你闻闻我手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味道！&rdo;小成看他神色严肃，只好凑上去仔细闻了闻：&ldo;天呐简直臊臭，哪有什么‐‐哎？&rdo;他抽抽鼻子又狠狠闻了一下，&ldo;好像真有股别的味儿，怎么说呢，好像汽油的味儿，但又不大像，挺臭的……&rdo;管一恒果断收回了手：&ldo;帮我查查，渤海湾里这一年来有没有别的船只失事。不光是翻船死人的，比如说突然遇到风浪导致船体受损，哪怕没死人，你也帮我列出来，尤其是出事的地点，一定要详细！&rdo;小成叫苦连天：&ldo;哪有这种消息啊……你不是海边人不知道，船在海上遇风浪简直不要太寻常，只要不死人，谁还会上报啊。&rdo;&ldo;那就只查有人员死伤的，这总可以吧？&rdo;&ldo;好吧好吧，我去试试。&rdo;小成知道管一恒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些资料，&ldo;你是想到什么了？&rdo;&ldo;我觉得‐‐&rdo;管一恒又闻了闻自己的手，&ldo;这像是石油一类东西的味儿。&rdo;三个小时之后，小成和小宋同时得出了结论。&ldo;这个恐怕不是鱼鳞。&rdo;小宋在电脑上比对各种鱼鳞比得眼都酸了，&ldo;至少渤海黄海附近的已知鱼类里，没有一种的鳞片跟这个相同。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我又跟各种海蛇类比了比，倒是有点像，可也不全相同。&rdo;自打上回出了个&ldo;腾蛇&rdo;，小宋对蛇可是够上心的，特地找了资料出来比对。&ldo;对了，这个味道非常奇怪，除了有鱼类的腥气之外，好像还有兽类的臊臭气味。另外，我把它用水冲洗了一下，冲洗的水中有残余的石油成分。&rdo;&ldo;果然是有石油成分吗？&rdo;管一恒眼睛一亮，&ldo;小成？&rdo;小成抱着电脑过来：&ldo;来了来了。我找了近两年的资料，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我都注明了，其余的可实在无能为力，你看图吧。&rdo;电脑屏幕上，渤海湾仿佛一块蓝色的宝石，上头一个个的红色圆点就是船只出事的地点，稀稀拉拉的也看不出什么。&ldo;能不能按照出事的时间顺序标明一下？&rdo;苦命的小成只好再来一遍。不过这个过程没有耗费很多时间，而且当他用渐变的颜色来表示时间顺序之后，这张图忽然就有了变化。&ldo;这个，这个路线是移动的！&rdo;小成瞠目结舌，对自己做出的图大吃一惊。的确，虽然十几个圆点乍看没有什么规律，但做成渐变的颜色就能看得出来，它是一条移动着伸长的线路，从渤海湾深处直指向海岸。&ldo;渤海湾石油泄漏是哪一年？&rdo;管一恒心里已经有数了，&ldo;能不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标？&rdo;那至少还要查两年的资料，但小成也已经看到了光明，顿时不觉得累了：&ldo;是2011年，我现在就弄！&rdo;&ldo;你是说，这个跟石油泄漏有关系？&rdo;小宋还有些糊涂。&ldo;嗯。&rdo;管一恒盯着电脑屏幕，&ldo;我怀疑这个东西本来藏在海湾深处，是石油泄漏之后才把它逼向了海岸。&rdo;应该说他的猜测十分之靠谱。小成新补充的地图上，一条延伸的线很明白地证实了他的话，线的正是石油泄漏的地点附近。&ldo;渤海湾里水产丰富，所以这东西从前并不出现伤人，或者说并不经常出现，否则不可能这么久都没人发现。&rdo;管一恒看着那条线，末端就是长山岛，&ldo;我们恐怕要去长岛看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