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看向楚煜渊,睿王妃,原来他已经有妻了,心里刚生出一点火苗,就被扑灭了。还是继续保持契约关系,五年一过,各奔东西。“公主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休息,在和孤的皇子相处相处,孤相信公主会改变主意!”猛地又被楚辞允提起“三公主蕙质兰心,你们平时多照顾照顾!”“诺!”一众皇子大臣应下。“孤乏了!”赵秋狗腿的把人扶住,直接离开这宴会。“走吧!”楚辞允都走了,楚煜渊没必要留下,直接拉着莫言离去。被一群恭维的人暂时围住颜倾城有些不甘的看着楚煜渊离开,但又没有办法脱身。“王爷!陛下在前面等您!”赵秋等在外面拦下两人。“陛下只想见您一人!”见楚煜渊想带莫言一起,赵秋连忙阻止。压迫性的眼神让赵秋背后生凉,深怕这人一掌把人拍死。好在楚煜渊并没有说什么。“乖乖待在这!”楚煜渊找了个凉亭让莫言坐着等自己。四下无人,又确定楚辞允所在的地方能看到他才安心跟赵秋离去。“来了!陪孤坐坐”水池漆黑,借着月色能看到反光的水面。楚煜渊不语,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那个赐死自己母妃的男人。皇家无情,楚煜渊深有体会,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一句传言,连母妃一句辩解都不愿听直接赐死。自那以后自己就成为人人可欺的皇子。“孤想你并不想那小哥儿受伤!”随着楚辞允话音落下,侍卫搭弓上弦,蓄势待发。“你想干什么?”冰冷的语气不像父子也不像君臣间对话。“孤帮了你,你就这样对孤!咳咳…”“我不需要你帮忙!拒绝颜倾城只是为了你的好儿子吧!怕我势大,他楚宁风斗不过我!”清脆的巴掌声打断楚煜渊的话。“你现在成何体统,你对的起淑兰吗?”君王一怒,赵秋等人早就跪下去。“呵呵!陛下,你不配提起她,还有她也不配为母!”楚煜渊嘲讽的看着眼前这男人,一点也没变。“闭嘴!淑兰为了你留在皇宫,你就是这样看她,你对得起她吗!”弯曲的脊背挺得笔直,楚辞允指责楚煜渊的不孝。“陛下,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现在知道维护她,当初可没见你有一点念及旧情。”对于楚辞允的假惺惺楚煜渊嗅之以鼻“如果陛下没事,臣回去了!”莫言一个人坐着无聊,靠着柱子差点睡着了。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把他吵醒。“这就是你说的合作!”是颜倾城的声音“那睿王妃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本王说过,你得楚煜渊,我得皇位!”陌生的男声“只要三公主全力配合本王!”“空口无凭,最后你要是反水,本宫岂不得不偿失。”“那三公主想要如何!”“杀了那睿王妃,本宫就奉上三百万两黄金!”“可以!给本王三日!”听着假山后的对话,莫言遍体深寒,自己得告诉楚煜渊那个公主和王爷想杀他媳妇。声音消失,莫言才放松下来,好在有一块石头挡着,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抹熟悉的白色出现在眼前。“小哥儿,不装了?”颜倾城和一陌生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小哥儿是你自己撞到本宫手里!”既然碰上了,就只能算他倒霉。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莫言,脆弱的脖颈再次被人捏住。肺里的氧气一点点被耗尽,在不想办法真的只有死亡。挣扎间,手里不知道摸到什么,没有多余的氧气让莫言思考,狠心的扎了下去。“嘶!”楚秦守没想到这小哥儿这么狠,发髻上的木簪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扎下。吃痛的把人扔出去。“咳咳!”恢复呼吸的莫言根本不敢停留,凉亭的出口被颜倾城堵住,楚秦守又步步紧逼。“本以为是个菟丝花,没想到…”一脚把莫言踢到柱子上,被反重力弹下的莫言腹部又被踢了一脚。“本来想给你个痛快,非要自找麻烦!”点了莫言哑穴后,楚秦守毫不留情的碾在他的手腕,看着莫言痛苦的挣扎,楚秦守得到一丝快感。月光撒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又种别样的诱惑,楚秦守提着半死不活的莫言来到凉亭边“下辈子要擦亮眼睛!”随着池水淹没身体,莫言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你不怕他没死!”颜倾城看着那处冒着泡泡的水面,渐渐归于平静。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跟楚秦守合作真能好吗?“你怕了?”楚秦守根本不在乎,这小哥儿不管是生是死都算他给楚煜渊的礼物罢了。重物落水的声音吸引了巡逻的卫兵,楚秦守和颜倾城趁他们没来之前离去。楚煜渊也被水声吸引,回头看向凉亭的位置,小小的身影消失不见。“陛下,臣还有事,告退了了!”楚煜渊根本不给楚辞允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爷!”声若蚊蝇,又透着胆怯,小小的身躯背着还在滴水的莫言来到楚煜渊身后。“他受伤了?”小孩懊悔不已,都怪自己被池中的鱼儿吸引,等发现,莫言已经被楚秦守扔到水里。“回去自己领罚!”昏迷不醒的莫言,楚煜渊忍住怒气。抱住莫言直接出宫。“段鹤之!段鹤之!快来看看!”楚煜渊抱着莫言直接闯进段鹤之的房间。楚煜渊慌张的样子不止段鹤之就连莲心这些陪了多年的亲兵都许久未见。看来主子对这小哥儿真的上心。“是颜倾城和荣王!”凌风没想到流光回范这种错误,这次主子估计也气坏了,让小孩自己回来领罚,要知道流光因为天赋高年龄小从来没被楚煜渊罚过。“知道了!下去吧!”楚煜渊手指拂过莫言身上的青紫,神色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什么。黎明十分,上乾殿上气压低的吓人,就连呼吸都要比平时轻上许多,生怕一个这杀神一个不高兴就自己就血溅当场。“有事启奏…”赵秋都忍不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声要知道自己昨晚才见证了这爷俩吵架,今天楚煜渊就来上朝了,这两位爷的脸一个比一个臭,赵秋担心这两位一个不乐意就把自己这个知情人给杀了。“臣有事起奏!龙洲山贼暴乱,民不聊生,州府衙门与山贼通气连枝搜刮民脂民膏,兵部侍郎钱良收授贿赂为其打点。”被点到名字的钱良立马跪了下来,嘴里喊冤。“三日前,钱良强抢民女收为李氏第二十一房小妾,十七日前路过东市被张氏碰撞,活活被当街打死,一月前远方侄子买官,收白银六百万两…”楚煜渊根本不理会把钱良的罪行一条条说出来。楚辞允其实并不在意,人性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但是被捅出来另说。但买官一事不行,这已经触犯到他的底线了。楚煜渊念了五条,就有两条关于买官,价钱更是高得离谱。“赵秋!”楚辞允不等楚煜渊念完,让赵秋把折子拿上来,厚厚一叠就有数十条,更能追溯到3年前。里面更是半数以上都是买官,涉及金额更是巨大。“钱良!你可认!”楚辞允气的把折子扔到钱良面前。这些罪状全是真的,钱良抖如筛糠,但并不敢承认,现在没有证据,否认的话自己不一定还能抱住小命“陛下,臣并未做过这些事啊!微臣冤枉啊!”“哦~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楚煜渊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钱良。“微臣不敢,但臣确实没做这些,天地可…”钱良的话被堵在喉咙,眼神惊恐的看着被士兵带进来的人,有钱府管家,有张氏儿女,有李氏弟弟父母…等等,无一例外都恶毒的看着自己。“这些证人够吗?”冰冷的声音如同刀子一般插在钱良身上,自己没救了,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把视线投向前方,希望在那的人能救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