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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傀欲欲人雪拂哀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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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弄清楚方骸来路，最直接办法就是撬开他们的嘴，之前审讯无果，是苏啸等人掌握的东西太少，苏啸抓了两瓶毒药，往密室去了，宋桓玉担忧观音菩萨大老爷一溜烟没了，拽着缪鸿川一块跟过去了。

苏啸手脚利落，开了牢房，从里面拽出个眼熟的，拎出来丢在地上，蹲在他面前道：“你不是樊不四，对吧？”

“樊不四”被苏啸划伤了腿部的经络，又被绑得严实，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徒劳得瞪着苏啸，两眼充满杀意。

“不必这么看着我，你们做的东西，想必心里清楚。”苏啸给樊不四展示手里的药瓶：“不肯说，那我只好亲自上手了，这东西，你们还没找过人试过吧。”

苏啸在“樊不四”的面前，揭开药瓶上的木塞，木塞掉落在樊不四眼前，苏啸手掌倾斜，棕黑色的粉状物就这么洒在木塞上，几乎要飘散在“樊不四”的脸上。

“在天佑门的方骸，除了你们，其余的全死了，天佑门被你们这般折磨，想必薛门主十分乐意多出一些吃腐肉也毫无怨言的傀儡。”

“樊不四”眼中只余恐惧，他想后退离那粉状物远点，苏啸一掌把他按在地上，同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唔，唔！”

“樊不四”拼命挣扎，像是待宰的年猪，他的嘴被堵住，只能从喉间发出绝望的闷叫，眼睁睁看着那虫粉在自己眼前飘荡。

一瓶里的量不多，苏啸宛如凌迟般缓慢倒着，瓶空，他抬手将空瓶摔在地上，瓷瓶哀叫着，四分五裂。

他接着再打开一瓶：“该你了。”

苏啸扯下他嘴中桎梏，掐住“樊不四”的下颌，逼迫他张嘴，瓶口由苏啸握着，即将灌入他口中，瓷白小瓶的瓶口快与他的牙齿相碰时，“樊不四”终于受不住了，声嘶力竭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哇——”宋桓玉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苏公子不去官府办案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缪鸿川亦感慨，从袖中拿出了纸和炭笔，至樊不四面前，笑得温和：“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们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把你交到官府，自会放你离开。”

不等两人再问，“樊不四”就主动说道：“我，叫张顺，我们都是听从七傀天师办事。”

缪鸿川执笔写着：“哦——七傀天师是何人啊？”

“七傀天师，就是方骸的掌控者，掌权人。”

缪鸿川温和得盘问道：“七傀天师，要你们做这些毒药是何？这毒药真的能操纵人？”

张顺唯唯诺诺道：“能不能操纵人，我不清楚，我们之前……给天佑门的试过一次，这药叫“傀欲”，用药记录，记在一本册子里。这毒，是与达官贵人做交易，敛财，那些当官的，他们手底下不干不净的，你们也知道，正好宋家商路可以利用……若是得到宋家家产，也能维持我们研制毒药。”

苏啸：“册子，在哪？”

“银杏树道后面的阁楼里。”

苏啸抬头道：“宋小姐，去找。”

宋桓玉接受指令，一下跑得没影。

缪鸿川有一下没一下用笔敲着纸面：“那含玉阁和蔡家，同你们，是合作关系咯？”

“我不知道。”张顺如实答道：“和外面人的对接，都是风绕和常在果在办。”

“常在果是哪位？”

“就是逢春来。”

“啊。”缪鸿川朝苏啸不好意思笑笑：“你一剑我一箭，把线索弄断了，苏公子，下次可千万不要这般鲁莽。”

苏啸懒得搭理他，缪鸿川便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在下便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