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同一天出生,”杜明茶平静问,“她年纪小,我呢?”
邓言深心里一惊。
一直以来,杜明茶表现的太过独立,让他忘记了,其实她也成年不久。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杜明茶从来不哭不闹,不争不抢,在邓言深眼中,就成了可以妥协的那个。
就像现在,邓言深思考的问题,仍旧是如何说服杜明茶,将名额让给邓斯玉。
他心中愧疚,遥看着老师匆匆走来,杜明茶跟在老师身后过去,邓言深快走几步跟上,忍不住说:“明茶,要不我们再找老师聊一聊,让你和斯玉都上台,好不好?”
杜明茶笑了:“你这是想挑软柿子捏?准备再用这种手段把其他人挤下去?”
顾乐乐:“呸。”
白陶陶:“he~tui!”
邓言深说:“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你怎么这么犟?”
他有些气急败坏,眼看杜明茶推开舞蹈房的门,邓斯玉还在忍着气,柔声劝邓言深:“哥哥,您别生气呀,好好和明茶说,她会理解我们。”
止住步子,邓言深提高声音:“杜明茶,你可得好好想清楚,现在邓家就是你唯一的依靠。没了我们护着你,你以后还打算仰仗谁?”
话音未落,舞蹈房的门开了。
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握住杜明茶的手腕。
身着浓色衬衫的沈淮与露出一张脸来,面容冷静,薄唇深眸,眉目如画。
月光跃过,落了一身,好似他披月而来。
沈淮与将杜明茶拉到自己身侧,低头看她,确认她没有哭泣。
视线从瞬间愣住的邓言深和惊愕不已的邓斯玉身上掠过。
沈淮与居高临下地望着邓言深,语调平和:“仰仗我,你有意见么?”
第37章湿润“我们不是在海棠市。”……
邓斯玉终于看清沈淮与的脸,也看到他握住杜明茶手腕的手。
以一种护崽的姿态。
顾乐乐和白陶陶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站在沈淮与旁边,防备地看着邓斯玉,朝她吐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
脑袋像轰地一下炸开惊雷。
邓斯玉张了张口,然而声音全部堵在咽喉之中,无法出来。
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为什么顾乐乐和白陶陶会这么护着杜明茶。
想想也是,杜明茶为顾乐乐做家教,近水楼台先得月,与沈淮与的接触必然少不了。一来二往,交情也就这么结下……
近十秒,邓言深才惊诧开口:“二——”
沈淮与将杜明茶拉进房门,将门关上,隔断邓言深没有出口的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