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便把匕首递了过去,谢泠还在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谢星已经一把拿过,语气惊叹,“好漂亮啊!”“正好也是谢姑娘的生辰,不如就当是我赠的贺礼。”楚留香看着谢星爱不释手的样子,又补充道,“谢姑娘若不介意,我教你如何用它?”能得楚留香这样一句话,谢泠更是没想到。单纯的匕首倒也罢了,但他那个意思,显然是还想教她一些用那匕首防身的手段。不得不说这对目前的谢泠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况且楚留香也没给她慢慢考虑的时间,从谢星手里重新拿回那匕首,用力按动那颗宝石,瞬间亮出了刀锋。纵使谢泠对兵器一窍不通,也能从这匕首刀锋闪现的寒光看出来,这当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实际上她还是低估了楚留香拿出来的这把匕首,莫说削铁如泥这么简单的要求,这把匕首可是连最坚韧的金丝软甲都能划破的。谢星听到楚留香主动提出要教授谢泠用这把匕首,眼睛都亮了,甚至又顺口喊出了师父两个字,“师父你太好啦!”虽然听到这声师父还是有些无奈,但经过这几天的冷静思考,谢泠本也打算再退一步试试了,索性当没听到不计较。她想不论怎样,楚留香说的话总是可以信任一下的吧?不过怎么用这把匕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这会儿弯月都已爬上枯树梢头,再折腾也没什么意思。楚留香想了想,说:“明日开始怎样?正巧冷大人回来前我同谢姑娘都去不了别处。”谢泠还没来得及点头应下,外头又响起了颇有节奏的敲门声。“阿泠姐姐在吗?”是花满楼。谢泠忙打发谢星去开门,裹着狐裘的花满楼站在门口,脸上全是笑意,“外面下雪了,大哥让我来问阿泠姐姐要不要一起去花园里喝两杯酒。”“下雪了?!”出生到现在还没见几次雪的谢星很是激动,头探出去看了看,语气欢腾,“哇姐姐,真的下雪了!”看这两个小孩这么开心,让她也没了继续呆在房间里的欲望,“好啊,我一会儿就过去,不过得劳烦花公子等会儿了。”谢泠想的是不能顶着这副倦懒无比的面容出去,起码得稍微收拾一下,干脆打发谢星先同花满楼过去。然而后面那一句还没说出口,楚留香已经先截住了她,“我在外间等谢姑娘吧,谢姑娘行动不便,我推你去花园。”“太麻烦你了……”她摆摆手,“我自己也行。”楚留香却摆摆手,“花园里假山石太多,路也不是平整的,白日里倒也罢了,入了夜怕是不太好走的。”他说得这么诚恳,谢泠觉得自己再拒绝似乎也有些不识好歹,只好点头,“那麻烦香帅等我片刻。”她倒诚实,说片刻便是片刻,和楚留香印象里的‘准备收拾仪容的女孩子’全不一样,只大约看得出重新梳了一下头发洁了一番面。不过到底年纪小,哪怕仅仅洗过一把脸,看上去也容光焕发得很,白里透红的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楚留香一直觉得谢泠长得其实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仿佛有星辰在里面长居;一定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大约是太瘦了。但她瘦归瘦,整个人看上去总是极有精神的,仿佛多艰难的境地都能笑出来。所以上一回看到她哭时,楚留香也不免惊讶。他们俩到花园的时候花满楼那几个兄长都已入了座。两人都是楚留香听胡铁花这么说也只笑而不语。倒是谢泠,听了胡铁花方才那口气,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宝石,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个……很珍贵?”“这把匕首可是老臭虫压箱底的宝贝。”胡铁花朝着她挤眉弄眼,“我都好久没见他拿出来过了。”……她现在还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大约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楚留香摆了摆手,“谢姑娘不用介怀,我只是平日里甚少用兵刃罢了。”“这倒是。”胡铁花赞同了一句,“而且他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是,所以谢姑娘还是收着吧。”他侧过脸低头向她眨了眨眼,“不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谢泠:不带这样的吧?!幸好胡铁花也极捧场地附和道:“是是是,这样的。”“好了先不说这个,你之前跑哪去了?”楚留香适时地换了个话题,“怎么除夕都没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