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带了一丝慵懒,风停的间隙间多了几分暧昧不清的倦意。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落下的枝头的剪影随风而动。
不怎么清晰的温柔曲调在耳旁响起,心中模模糊糊的一片逐渐清晰起来,心中像是淌过一阵溪流,缓缓地,却永不止息。
我的神思又游离一会儿,直到我看到咬牙切齿的迟易禾“啪”地合上了书,脸色十分不好地把东西往旁边一推,站起来“哗啦”一下把帘子拉上了。
这时我才发觉,刚刚听到的曲子是图书馆午休所放的一段舒缓的音乐。
我无语地看着此刻还有些烦躁的迟易禾,看着他又翻了会书后,写了点什么,然后看了眼时间,皱着眉头合上了书。
他单手撑着脸对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就不动了,我定了定神才发现他可能是睡着了。
整整一下午以及整个,迟易禾都在极度枯燥地翻书、抄写、打字中度过,九点五十的时候,图书馆清场时的音乐又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开始疲惫收拾东西,自己也慢吞吞地把拿回来的书放了回去。
跟着他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绕了一圈去买了个面包,然后去了实验楼。
我在楼下数了一会儿星星,估摸着他不会这么快就出来,又原路返回去了一趟超市。因为一直跟着他,他没有吃晚饭我也有点饿了,想来他很可能中午也没吃。
再回到实验楼下的时候,两三分钟后,楼上的灯就灭了,随即就看到了拿了些什么出来的迟易禾。
又跟着他走了一会儿,我小跑过去垫脚捂住了他的眼睛。
“…………”
冷场了三秒后,迟易禾阴恻恻地说:“陆嘉你的关东煮洒了。”
我:“……”我连忙抢救了一下挂在手腕的关东煮,发现没有洒太多,只是洒在了……迟易禾的衣服上。
他笑似非笑地打量着我,看不出喜怒,但着实让我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有些尴尬地把关东煮递过去,解释了下:“给你买的。”
他没有接,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这简直比我爸妈还严格!
我胡乱点了点头,含糊地说:“嗯,放假了。”
迟易禾冷哼一声,凉凉地瞥我,“我今天太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
他学得倒是挺快,就是干嘛整天不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