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明并无任何要求。只是我基于个人意思,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官位而已。】
风桐不悦的情绪迅速扩大。为何刘乡要如此贬低他人?而且只是基于【将来也许会发生】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刘乡,如果你想一展抱负,等我寻齐青龙七宿,驱逐白虎军之后,必下神诏太昊城拔擢你为相。因此,你能否和苏铭、房玄明合作,共同辅佐我?】
风桐瞎掰着房玄明教授的一套,面不改色。
【很可惜,没有办法。】
刘乡叫道。接着,又是长串的连珠炮轰。
【苏铭与房玄明本是旧识,政治理念可能一致。而逢仪、华彦泉二人,心中有何盘算,实难捉摸,不可采信重用。最终,这群在国主翼下,扶不起的‘栋梁’,只好转而利用神使。无论如何,恳请神使远离他们,将保护您的重责大任交给我……】
风桐举手示意,这才中断了刘乡的长篇大论。
【如果,一切如你所言,那么我就得放弃房玄明他们罗?】
【的确是要如此。】
【我完全不明白你现在想些什么?】
风桐几乎要大叫出来。
【现在要我放弃房玄明一干患难之交而选择你,你能断定将来我就不会舍弃你吗?】
听了此话,刘乡非常惊讶,瞠目无言以对。
【你无的放夭,说了一堆房玄明的坏话。房玄明曾让我借宿一晚,从未算计过我。】
刘乡感受到风桐极度的忿怒与轻蔑,他的表情也险恶起来。
【承蒙关照,谢谢今晚盛情款待。不过,自此我不再视你为同路人。】
留下此话,风桐背向多话的城主,快步地走在石板走廊,喊着部属的名字。
【胡曌!流真!房玄明!苏铭!华彦泉!逢仪!耶拉姆!快起来,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冲开房门出现在庭廊的几人,全如王子一样,衣装端整,随时待命的模样。苏铭身上的黑色甲胄,在火炬映照下闪闪发亮。
【臣等在此待命,只候神使指示,我们立即备马。此处非久留之地。】
【加上又无美女。】
华彦泉快活地说道。
六人步出庭廊,配好马鞍,一到铺满石子路的中庭时,拖着豪华而笨重的甲胄,踉踉跄跄、狼狈不堪的刘乡,快步趋近。
【请留步,神使,请留步。这帮人装成一副忠义之士的样子,正打算将神使引往歧途,是罪不可赦的恶徒。】
风喧嚣,心躁动。
【恐怕是说你自己吧?刘乡。没能成功地以神棍为傀儡,可也别嫁祸他人!】
胡曌在夜里一席素衣,翩然而至。
刘乡恼羞成怒,手脚颤动,神情为之一变,足证房玄明的指谪无误。刘乡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露出僵硬的微笑道:
【会招致你们多余的怀疑,是我个人德行不足,我也就不勉强。殿下,至少留下你座骑的马蹄铁当作给我部下的赏赐,如何?】
说罢,城主做了一个手势。二名士兵快步走向风桐座骑前。
流血,就发生在下一瞬间。
一名士兵,被华彦泉的剑削破喉咙;另一个士兵,被逢仪的剑切下一只耳朵。
惨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一人滚落地面,另一人掩住血涔涔的半边脸,踉跄倒地,暗藏在腰间的二把短剑,掉落在马脚边。逢仪瞪视着城主,眼神咄咄逼人。
【身怀利刃,趋近神使,所为何来?难道这也是你的待客之道?】
此时,刘乡对于企图捉拿王子的阴谋,已无意掩饰。顿时,数十把剑在风桐身旁飞来晃去,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为了你好,还是乖乖让我们离开,刘乡。】
苏铭的长剑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吓得刘乡属下心惊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