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身后也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林一青扭头,见是霍桑和关唐,疲乏地打了个呵欠,对霍桑说:“肯定是严悯知怕我跑路,才派他跟来的,你来是怕什么?”
霍桑扶着腰上的佩刀半晌没应,随后瞥了眼她身上的糯米,不咸不淡地说:“怕死。”
林一青听完绷着脸,转头走了两步,才憋不住嘴角上扬。
三人去了昨晚林一青偷酒的地窖,这地方穷,只有这一户人是酿酒的。
林一青便开始下令,对关唐说:“你去找一些瓶瓶罐罐来,最好是一个人就能拿得起的,里面的东西不要,只要瓶子。顺便再翻翻屋里有没有能用的煤油和布匹,全都带来。”
关唐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多说,转头听话地做事去了。
见关唐走了,霍桑又有几分困惑地看着她。
林一青便故作高深地说:“既然你都跟来了,那就帮我搬酒吧,今晚恐怕忙得很。”
霍桑冷着脸没应,下一刻却见林一青抱起一坛酒就塞到他手里,还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说:“好好干。”
霍桑眉头一皱,盯着她的脸,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终还是忍着脾气把酒搬了出去。
午时,太阳高升,是最安全的时候,林一青让关唐把屋顶的其他人全部接下来,随后指明之前谭如玉所待的那口井,让关唐带着他们先走。
关唐问:“那你呢?”
林一青说:“今晚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所以一定要准备得万无一失。我问过霍桑,火铳只能放三枪,三枪打完,又要填充□□和钢珠,这太慢了,而且僵尸数量太多,枪法不准,三枪都不一定打得死一只,我得准备一点儿别的东西,给它们加点料。”
她从身上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交给关唐,说:“这里面是犬牙,在井口外撒一圈,邪祟自然会避而远之。”
关唐接过后,说:“那我先带他们走,一会儿过来帮你们。”
林一青眼眸微亮,冲他一笑,道:“好啊,看不出来你人还挺好的嘛。”
关唐难得没有黑脸,只是嫌弃地哼了一声,扭头带着严悯知等人走了。
林一青转身去找霍桑,目光与他撞上了一刻,霍桑却漠然地垂下眼,继续低头打开手边的酒封。
她觉得他这两天怪怪的,但也没心情去细想,走过去在地上盘腿一坐便开始干活了。
只见她用刀把布割裂成一根根细长的条状,浸泡在煤油里,随后又把酒倒在小瓶子里,塞子打孔,把浸油的布条塞到其中,再用塞子塞住瓶口。
霍桑见了,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林一青说:“我小时候跟我师兄他们玩儿的时候一起想出来的,不过太耗材了,从来没用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霍桑取出身上的火折子,递给她,说:“试试看。”
林一青点了点头,将布条点燃后,朝一旁的空地上猛力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