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呼吸里全都是他的气息,偏偏他脸庞还不断凑近,“班长,我随你处置。”
言屿第一次见到,气势逼人将人堵在人迹罕至的楼道,然后跟人说“随你处置”的做法。
这句话听上去怎么都不是很有说服力。
反而让人脸颊……发烫。
言屿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后道:“明明好几次你都可以说,但是你就是不说,我不知道我对你来说,让你觉得和我这个人相处只需要做做表面的客套,我真的不知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些话她憋了很久,一直不敢问,不想知道答案。
但现在,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就这么看着她,她越说就越觉得委屈从心上翻涌起来,索性一次性全讲出来了。
说完,她极其缓慢地呼出一口气,如同一片羽毛,挠在他心上。
言屿紧紧地抱着手里的资料,向后退了几步,脚后跟忽地抵到墙面,身体重心不稳地向后倒。
她以为后背会撞到墙,结果好像并没有,他反应很快,手已经率先放到了墙面。
所以,她那瞬间撞到的是他的手掌心……
有点软。
他手掌心一抬,将她身体扶直,随即便放下。
上课铃声很合时宜地响起,言屿第一次跟一个人说这么多,完全没有半点轻松之感,没来得及听到他的答案,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急着逃离犯罪现场似的。
然后,这一整节课,她没看见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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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七班对阵十三班的决赛便来临了。
言屿再一次挂上了她的相机出动了,七班队员们个个意气风发,打架都没有现在兴奋。
决赛球场上围的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因为不只有决赛班级的同学,还有很多从其他班赶过来的吃瓜群众们。
声势阵仗都更上一层楼。
十三班,可以说是七班的死敌。
毕竟拥有两个校队预备役成员,所以十三班向来很狂,从来不会缺席决赛,也从来没有甩下它的对手十分以下。
因此,有些被淘汰的班级有些很庆幸,输了就输了呗,毕竟不用看自己班被吊打了。
输相没那么难看。
在这方面,七班可以说是小强了。
被吊打专业户鉴定无疑了,专业陪跑员。
七班本班的想法倒没那么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