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着怒气,问道:&ldo;谁干的?&rdo;
&ldo;什,什么?&rdo;
时渊扯了她的毯子,摸着她嫩白肌肤上尤其明显血痕,眼里难掩心疼。
温善因为肌肤相处,抖了下,说道:&ldo;是,是苏杏。&rdo;
她不能全说出来,时渊知道后一定会全部赶走。良欢身边走了人,肯定又会来别的人,与其防备生人,不如留几个熟人。
时渊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然后抱着她去了浴室。
温善因为趴在床上,现在被时渊抱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整个身子在他怀里光无一物。
这样的情景之前也常出现,只是大多是她也会挠了他一身伤。
她微微掀起眼皮从下面看上去,轮廓分明,五官刚毅,俊朗异常,这是她整个青春的存在。
她看着他从稳重沉着变成了强势阴狠,看着他从霸道宣示到独占囚禁。
不知是梦里还是上辈子,她仿佛天生有了一颗菩萨心肠,见不得那些恶与狠。
明明是别人对她图谋不轨,若是时渊晚来一刻,她或许就会被可她见到时渊剁了那人的手,她就让他去自首。
时渊当然不会去,自此他们的感情便产生了间隙,又或许那只手她单方面的。
不过从那以后她就开始躲避时渊,她狠不下心去报警,可也不能看着他伤了人后还跟无事人一样。
这一切从赵宇告白的那一刻就变了,时渊将她从学校抓了回来,开始了她的囚禁生活。
每次逃跑便会被折磨一番,然后别墅的佣人在跟着受罚。
久而久之,她也不太想折腾了,她不忍心看着别人因为她被牵连,可良欢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这次逃走一定是安全的。
她信了,然后,她又被抓回来了。
每回来一次,她对时渊的恐惧就更甚一份,她的白衣少年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此面目全非。
其实这时候想想,时渊也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她了而已。
肌肤与温水的碰触唤回了温善的思绪,她将手臂叠放在瓷砖上,将头搁在上面,整个身子也是趴在水里的。
任由着时渊给洗,除了身体本能的有些害怕,没有一丝反感。
时渊轻抚的温善的肌肤,每洗一寸,眼里的盛怒就多一份。
看着温善光洁的身子,眼里无一丝欲色,只有怒气和心疼。
洗到最后,时渊才发现温善的脚有几处被戳破了,伤口不大,血早就停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从前她可从未受这些伤,可让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他宁愿死也不愿分开。
时渊起身拿了浴巾,将温善从里面拉起来抱着就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