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边?”成曜看看自己的床,“要不要我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不用了吧,就这么将就着睡吧,我睡里边,”刘因鸿吃饱喝足,打了一个哈欠,“我好困了。”
“那行吧,”成曜把被子抖开,“你先上床吧。”
刘因鸿脱了拖鞋爬上了床,成曜也抖了抖被子很快上了床。
并没有刻意地隔开,他们俩之间还是有段距离。
不是不想靠近,而是双方谁都不敢靠近,不敢轻易靠近。
感受到成曜就在身侧,刘因鸿面朝天花板,像个躺在棺材里的僵尸一样僵硬,也不敢随意翻身。
很明显成曜也是这个情况,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动,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良久之后,成曜以为刘因鸿睡了,伸手关掉了卧室灯的开关。
“欸,曜哥。”
寂静之中刘因鸿突然发出声音,把成曜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以为你睡了呢。”成曜轻声道。
刘因鸿声音有些闷闷地,“我睡不着。”
“真巧,”成曜道:“我也是”
刘因鸿拿被子捂住脸,让自己憋着气,开口问道:“你是为什么睡不着啊?”
“我吗”成曜笑了笑,“我不知道。”
“哦。”刘因鸿表示知道了,没有再问。
然后他们两个之间就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刘因鸿突然打了被子一下,发出闷闷的一声响,语气里满是不痛快,“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啊?问什么?”成曜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有些迷茫。
刘因鸿又打了一下被子,这次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我刚才问你为什么睡不着,现在该你问我为什么睡不着了。”
“是吗?”成曜有些无奈地笑笑,“这还讲究礼尚往来的吗?”
“别废话,”刘因鸿有些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快问我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吃撑了?”成曜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问他,而是逗着他。
刘因鸿有些生气地往成曜那边挪了挪,彷佛成曜再不好好问,他能把成曜一脚踹下去,“你想清楚再说话。”
“行行行,”成曜不再逗他,“你为什么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