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浮沉当然看出清安的异常,他很心慌,想关心清安,可他昨日强迫了清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话到了嘴边,他只能话锋一转,质问一边站着的小太监:“让你好生伺候着,你便是这般伺候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那个可怜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那小太监是个实诚的,磕头的声音很大,引起了清安的注意。
“是我不愿意被伺候。”他微微的转了转眼珠,稍稍有了些反应,“你又何必怪他。”
“做了这些的人,不近在眼前?”
季浮沉被堵得讪讪,知道清安心软,定然舍不得牵扯到无辜之人,便摆手叫那人下去了。
“谢陛下,谢太傅……”那小太监对清安感激涕零,得了赦免赶紧退下去。
房间内只剩下清安和季浮沉。清安收回目光,又如同一开始那般,不言不语,漠然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
“清安既然答应要付出代价,自然不能赖账,怎么能算是朕的不是?”季浮沉有些心虚,忍不住想要解释。
可话一出口,又后悔的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清安浑身一怔,他痛苦了一夜,周身不适,本就难受,又听到这番不-要-脸的话,更加痛苦。
干脆阖上眼睛,闭目不言。
他的陛下金口玉言,说的做的自然都是对的,他许清安不过一个卑微之人,怎敢质疑?
清安悲从中来,更加面如死灰。
清安目光直视着头顶的床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季浮沉叹气,命人将早已为清安准备好的早膳呈上来。
待侍者进来又出去,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早膳。
全是特意为清安准备的,一直在小厨房温着,香气四溢。
可清安一直平平的躺着,好像没看到这一切一般,连眼睛都没转动一下,整个人好像都失了魂。
季浮沉看在眼里,只觉得难受。
依照清安那死板得到性子,确实不能接受这样一场性-事,尤其他还是个男人。
更不能依附与另一个男人身下。
清安这副反应不奇怪,但是他身子弱,若是连早饭都不吃,身子怕是会亏空的更厉害。
昨天晚上那么激烈……季浮沉想到这里,耳根泛上一层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