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在503室有遇见别人吗?答:没有,我没看见别人。问:你8月5日替人搬家的消息有发布在群里或者别的平台吗?答:没有,对方大件不多,我自己搬就行了。问:你再好好想想,有人跟你询问过搬家的事或者咨询过你8月5日的行程吗?答:干我们这行的,肯定有人问啊。问:有不认识的人添加你的微信咨询过吗?答:我记不清了,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微信记录?……成钰查看民宿老板传来的流水单,发现民宿的预订时间是7月20日。罗全的手机检查结果新添加的用户和聊天记录也没有可疑的账户或对话,但不排除存在删除信息的情况,需要进行技术恢复。她把整理好的材料拿去陈朗办公室,“陈队,罗全的笔录。”陈朗接过笔录,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余光瞥见成钰一直在看墙上的钟,“这么着急啊?”“着急呀,都到午饭点了,要不您慢慢看,我先带她去吃个饭?”早上听到温良如约来了市公安局,成钰就恨不得立即去见对方,可陈朗却安排孙聪带温良先去采样室采样头发、血液与口腔拭子用于和两具尸体进行鉴定。成钰本想要一起去,可刚好赶上被传唤来市公安局的罗全也到了局里,今天刘恺请假,她只好先对罗全进行询问。“根据罗全的供述,去认领证件的人是刘盼生?”“是。我们之前的猜测也没有得到证实,罗全去搬家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在网上发布过招工信息,而且温良预订该地点的民宿是在7月20日,这个时间也对不上。”成钰想去见温良,可又见陈朗一反常态,不徐不疾地翻看起另一份文件,猜测出他的用意,“陈队,您是不是故意的?想通过推迟询问的开始时间,来增加她的心理压力啊?”“她能来警局投案,说明她已有应对警方的说辞,你对她的行程经历一无所知,要怎么询问?”陈朗反问,“你觉得你审得了她吗?”“可她不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您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就……”陈朗不说话,他静静地看向成钰。成钰立即反应过来,她有点被情感绑架了,所以本能地不愿对温良进行严苛审讯。如果再说下去,她可能会被陈朗从这个案件里调走。“正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询问才非常重要。”陈朗放下文件,“你要是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就……”“陈队,愿赌服输啊。”成钰提醒陈朗兑现赌约,“我可以胜任这项工作,因为除了张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那你去把张队长请回来吧。”陈朗说,“对她的询问,要多次进行。可以把张队长请回来,聊聊之前的事,反复问。”“那我可以先带她去吃饭吧?她也有胃病。”“一起去看看吧。”陈朗提醒成钰,“对她的严格是为了洗清她的嫌疑……如果她真没做过的话。”审讯室内,他们赌约的主人公自采样结束就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她戴着口罩,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穿着件灰蓝色的衬衫,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见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她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来人,把自己的口罩摘下,“我是……”她顿了顿,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这个名字了,生疏到一个字一个字在念:“刘招娣。”成钰想和她打招呼,但这个场合显得不那么合适。她对她露出笑容,然后有些贪婪地想从温良的脸上看到一些盼生的影子。见陈朗在审讯桌前坐下,成钰便去关上审讯室的门。她见温良双手交叠,显得有些紧张,于是小声告诉她,“你别紧张,就是问一些基础情况。”“谢谢。”温良连声道谢,“谢谢你。”“可我没做什么呀。”成钰小心地瞥了瞥陈朗,见他没有面露不耐,于是又多说了两句,“等询问结束,我们聊一聊盼生的案件吧。我没有骗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要请你代替盼生起诉。”“我知道,所以谢谢你。”“这是我应该做的。”成钰听到陈朗敲桌子的声音,赶在陈朗把她撵走之前,取了询问通知书让温良签字。她有点拿不准陈朗这是要做什么,刚刚他还让自己去请张国安,怎么就开始询问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了温良有胃病?成钰不理解,可既然在工作,就得认真记录。“你是刘招娣?”“是,刘招娣是我的曾用名。”温良点头,“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证件被人拿走了,我还来不及补办,无法证明。但是我2018年更换新的身份证时,有录入过指纹,可以进行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