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不是他来的,他让手下的人来的?”肖冕冕问道。
钟离这才点点头,“以那老头的身手,应该不至于让护院的人发现。”
肖冕冕嘴巴微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陷入沉思,最后叹了口气,这人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心想。
“有心思担心别人,还是好好担心自己。”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腰上一痒,人下意识的朝着痒的无法忍受的腰那边一缩,这下整个人倒在钟离身上,他试图将这边的弱点保护起来,却没想到另一边给漏了出来,对方当然不会漏掉这边,魔爪又伸向了这边。
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府中一部分人去追那个“小偷”,此时府中的护院没剩多少,一个护院巡逻道两人住的宅院附近,只听到房中传来渗人的笑声,吓得整个人背后直冒冷汗,一刻不敢停留非一般的跑出了院中。
但笑声没过多久也就渐渐弱了下来,随着一声惊呼声落下,这才完全消失。
第二天早上,从梦中惊坐起的肖冕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腰上的酸痛感给惊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肖冕冕喘着大气左右看看很好一个人都没有。
“叫你们昨天晚上玩的那么疯。”系统冷哼道。
“罪魁祸首是他,你怎么不去他脑袋里念叨,”肖冕冕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可怜的侧腰愤慨道:“是他挠我痒痒,突然这一下不小心就拉着了嘛,可疼死我了。”
说着又躺回了床上,侧起身子双手放在受伤的腰上轻轻揉起来。
罪魁祸首进来就看到这人一个手臂捂着白花花的肚皮,一手搁在腰上,将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才调侃道:“夫人这是有了?”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朝着他面门飞来,钟离也不躲一只手稳稳接住,然后朝着床榻走去,“夫人可要当心着点别动了胎气。”
说着将这只枕头垫在肖冕冕腰下,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惊的肖冕冕大叫,“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
只见钟离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水倒在手心搓了两下又摁到他的腰上,轻轻的揉起来,“乖,别动,给你擦药。”
肖冕冕撅起鼻子闻了闻一股子药酒味直冲鼻腔,呛得他直咳嗽扯着腰上的伤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钟离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老实点后,人这才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不再动。
也还好是拉伤,过个几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傅筠那边也研究完了两颗小药丸,让人带着东西过来,肖冕冕一看竟然是好久没见的南风,也就忍不住唠嗑了两句这才谈起正事。
一粒正是根治炎毒的,而另外一粒竟是扩充经脉,众所周知,这经脉就是人的灵根,经脉宽内力在体内的流通性愈好,对于内力也就收放自如,反之则根本就与内力无缘,而肖冕冕这个身体就是,由于是阴寒之体,经脉细窄,从小也就只习了些招式却苦因没有内力效果大打折扣。
据傅筠说这两粒药除了百年前哪位已故的药仙便再也没有人能炼制,药方更是无处可寻,言下之意便是这两粒药在这世间绝无仅有,仅此一颗。
因为太过久远,所以副作用傅筠也不得而知,只说扩充经脉如洗经伐髓一般痛苦,若挺过来便是脱胎换骨。
一时间肖冕冕陷入了沉思当中,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只剩下三天,没有过多的时间容他去迟疑,当下便决定等待钟离吃过药副作用过了之后他再服用。
说了自己的打算,钟离也没有矫情地相互推让,当下便吩咐南风与曦城到院子外暗中掩护。
此时已经是晚饭过后,何清轩为了各种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更是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找他谈天说地,所以让人心中多添了一份安心。
钟离盘坐在床上,肖冕冕有些担心的坐在一旁,只感觉身边先是一阵滚烫的热气传来他正准备开口叫对方时又是一阵冷气,他仔细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除了皱眉外没有人任何不适也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没多久身旁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双满是担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