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对于「那边」可以说是非常整齐的绝缘体,「原居民」努力了三天就泪
撒寝室,大败而逃。我想,从某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强悍。
所以别寝闹「大风吹」的时候,我们这寝睡得异常安详,却不是因为荒厄的关系
。
这个「大风吹」闹得人心惶惶,说穿了不值一文钱。这些久居无聊的「原居民」
,最近流行拿活人玩大风吹。青春期的女孩儿情绪不安定,特别容易玩耍。「原
居民」半夜里支使她们爬上爬下,玩儿「大风吹」,但天亮的时候又没收拾好,
于是每个人都没睡在自己床上,反正「原居民」也不耐烦记这些细节。
本来我想头一缩,就当作没看到。但土地公特别差小鬼要我去,气急败坏的,要
我想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大爷,您是这儿管区,谁能大过您呢?」我赶紧给祂一顶高帽,「您一声令下
,他们敢不听么?哪轮得到我这小小的无用女子…」
「别忘了,妳可是塞了六个麻烦精在我案下!」祂扯起嗓子,「让我多了多少事
情!丫头啊,想当初我也不过在这坟山当个管区…自唐山过台湾,这儿就是坟山
哪!迁走的还是看得到的,底下还多少没迁走的?若不是顾念这些老朋友,我不
干脆跟着去灵骨塔养老?这不过是个小玩笑,但人类懂么?他们懂屁!」
祂越说越生气,「妳知道要保住这一校无人自杀的记录多么难?我扛到今天还不
够呛?妳去跟那群丫头讲讲,小玩笑而已,别吓得寻死觅活,神经不正常,老儿
也是会累的,懂不懂?!」
然后祂大脚一踢,把我踹出去了。
…这、这…这关我什么事情呀?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去讲?
出去疯的荒厄回来,非常生气,「我去拆了那老头的庙!」
我赶紧扑上去抱住她,好说歹说。别乱了,就是土地爷爷在这儿主持,这个堪称
百年大墓的鬼学校才可以保持零自杀的完美记录。
我还要在这里念四年啊~求求妳~
最后我低头恳求诸位大伯大婶、爷爷奶奶,还付出了宝贵的健康,加上荒厄的虎
视眈眈,才勉强让他们同意「大风吹」以后,记得收拾整齐。
幸好没多久他们就流行玩别的了,不然我会病死。
但这有两个严重的后遗症。
第一个就是跟「原居民」开过会,我感受太多「风邪」,病得一塌糊涂,连迎新
会都去不了。
第二个,虽然尽量避免被注目,但我还是偶尔被室友撞见我在喃喃自语或瞪着虚
空发呆,没几天,「怪人」的名声不胫而走,让我非常悲伤。
「她们说妳神经似乎不太正常。」荒厄满脸同情,「妳包那头那脸纱布,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