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我们很有默契的把这话题抛开,商量选课和杂项。
刚开学,一片慌乱。我的事情还比别人多,忙得团团转。
虽说不是初二十六,我还是得先去老大爷那儿打个招呼。长长一个暑假没瞧见祂
,真的很想念。远远看到祂,我就激动的大喊,「老大爷!」
祂站起来,「丫头!」明明是笑着的,硬把脸板起来,「妳这丫头啊!怎么纵容
那死鸟这么嚣张,不知道要低调吗?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妳连家里一只鸟都管
不好!是能做什么,妳呀妳呀…对大树公有没有失礼?祂是土生土长的灵,年纪
还比我大呢!妳若失礼就是丢了我面子…」滔滔不绝,连换气都省了。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赶紧低头唯唯称是,边倒据说很好喝的葡萄酒。
「身子骨还是差得很。」老大爷咕哝,「就说不是妳相公了,拼成这样。」
我陪笑脸,「老大爷,您尝尝。听说是什么得奖的酒,我也喝不出来。」
祂喝了酒,却开始叹气。
「…老大爷,谢您写那么多信。」我小小声的说。
祂的脸红了,我发誓不是喝酒的缘故。「开学很闲是吧?杵在这里做什么!?滚
滚滚!」就把我轰出去。
…我听说只有少女会傲娇的。
才离了土地公祠,我又被校长请了去。不管我怎么力陈身体差,他还是眼泪汪汪
的求我辛苦到十一月。说到时就有专业人士愿意来接班了,还给了我一个小办公
室。
人家是校长,我是谁?校长都这么求了,我也不能说不要。
经过这么惨烈的暑假,我的身体真的不行了。若不是大树公好心,分了点生气给
我,恐怕现在还在病呢。所以这学期我少修了很多课,决定先把身体养起来再说
。
相反的,唐晨选到满堂,每天非常忙碌,我们也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形影不离。荒
厄呢,还在被请得团团转,而且努力开拓势力范围。我们三个反而分头忙自己的
事情,不像之前那样黏成一堆了。
但我也不是之前那个怕孤独,又装着不怕的人了。
不过开学没多久,唐晨的机车寄来了。
我一看到就把手上的书都给摔了,脑门一阵阵发晕。唐晨当然是乐翻了,他说为
了说服他妈妈,花了好多时间。
那部金刚经哈雷修好了,上面的经文又重新烤漆完全,后面的led灯还有六字明王
咒。而且散发无人可敌的强烈气势,不知道唐晨那个修习佛法的二叔叔又加了什
么东西。
「以后我可以载妳上学啦。」唐晨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