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座会像那些蠢货一样天天同你讲道理,然后看你整活?”男子只是淡笑,“便是你不答应又如何,本座照样会给你一刀一刀切成一千八百段,然后一段一段地发往临渊城!本座倒要看看,那小娃娃能支撑到何时?”
“哈哈哈!”即便被压制无法动弹,沈云皓也依旧大笑,“洞虚境?还是魔宗?也就这番能耐!也难怪只能偷鸡摸狗地在幕后干些微不足道的蠢事,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哈哈哈!”
“锃!”
只是白光一闪,沈云皓顿觉左边胳膊之处空落落的,扭头一看便看到整支左臂齐根而断,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了地面。
“啊……鞥!”
剧痛让男孩直接涨红了脸面,却依旧狠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
“我觉得啊,一千八百段太多,不如先送只手去看看,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只断掉的左臂悬浮在男子身前,男子幽幽一笑,“还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呢,一心求死就是想让那魔藤躲着不出来?但是很可惜,激怒我并不会让我直接杀你,本座有无数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将你折磨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想必很好玩……”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当初药王谷之事,皆由本座一力促成,那暗渊魔藤痛苦的一生,也都是由本座亲自设计……放心,她终究会成为本座的玩具,到时再让你俩好好见见面……啧啧啧,怎么想都让人非常兴奋啊……”
这时,沈云皓左肩之处已有金线渗出,交错行走,似乎正全力修复着这可怕的创面。
沈云皓深吸两口气,又一次笑了笑。
“喂……你在害怕什么?”
“嗯?”
直到这时,唤作鬼木的男子才微微蹙了蹙眉。
“你洞虚修为,明明在我离开天山的一瞬间就可以强行抓我过来,为何要一直等到现在?你究竟在害怕谁?”
“可笑!”男子目露寒芒,冷冷一笑,“本座只是在试探你身后有多少枚棋子,这龙血宗上下虽然愚蠢,但也并非全无用武之地,至少将你身后的三位灵虚境骗出来了不是?”
闻言,沈云皓却是摇头。
“不,你在害怕……”
“……”
“让我猜猜,是广寒宫现任宗主上官镜明?还是老一辈的凌霜子?还是说……某位殿主长老?”
“嘁!本座会害怕她们,可笑……若他们真的有用,就不会让你落于本座手中,何以为惧?”
“哦……那不是广寒宫,难道是北海?北海乱成一团也是你血宗的手笔吧?当时下令追杀璃儿姐想要夺取瀚海心的也是血宗……所以,你们一直在担心北海的报复?你好歹也是个洞虚,也算是血宗最顶层的几位战斗力,如果在这里被烛玄抓住,那实在是得不偿失,我说的对吧?”
“无知小儿,任你再怎么牙尖嘴利,也逃不过那十八般炼狱之刑的下场!”
“啧啧啧……真是怪了,我就是一说,你怎么还破防了?那你这洞虚境当的未免太过憋屈,若是放在别处,哪个不是受一方尊敬绝世强者,在魔宗当狗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来一回正道,还人人喊打,怕这怕那……”
“混账!”
紫衣男子终于恼羞成怒,抬手一抓,便有无穷的力道自四周压迫而来,而且不断压缩,似乎要将沈云皓当场碾碎一般……
“蠢……蠢货……废……废物……”
即便是现在,沈云皓还在用力地嘲笑着,激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