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智者,吴岱栂以前并不觉得他重要的会被人盯上,从三王爷那里得知要绑他的人是倭寇之后,吴岱栂脸色非常不好。倭寇绑他有什么目的,不用猜便知,想当初学历史的时候,万人坑,尸骨堆,想要灭了天朝之魂,立天皇之威,最后虽被清出天朝,可天朝的运道仍是被破了,原本是万国来拜,却成了在世界上很多时候没有话事权,即便慢慢的发展起来,可仍被人瞧不起,小小的棒子国都敢看不起国人。小小的弹丸之国能在天朝作威作福数年,只凭小小的一封“不抵抗”的电报,那位少将却在百年之后成了爱国之士,吴岱栂觉得自己学识太少,他完全没看出来那位少将哪里爱国,真若是爱国,就凭他的队伍,完全可以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老子活着的时候,为何倭寇不敢动一下,只敢派人暗杀他老子,等人死了才敢跳出来。说来说去,那位被冠上爱国将士的少将没有本事,白白的将东三省送人,而倭寇用东三省的粮养兵,养国,再再将炮火对向其他省。
握紧拳头,吴岱栂恨不得现在天朝有原子弹,直接把倭寇之地给轰了,让那片岛国变成汪洋。战败的倭寇一直没有灭了想要占领天朝之心,对着给了他们一个原子弹的美国摇尾巴,转身对着免了他们战争赔款的天朝流口水。对这样的国家讲仁慈?看看他们战后编写的教科书,之后的岛链锁国,连不问窗外事的吴岱栂都知,天朝想要再回到做老大的日子是不太可能。趁着现在是谁拳头大谁说得算时,倭寇灭了得了,省得他们以后蹦起来。
吴岱栂眯起眼睛,坐在桌前提笔便画,画完之后,将画交给三王爷,请他转交给四王爷。三王爷没上过战场,可也见过一些武器,眼前的东西,三王爷别说威力如何,他连见都没见过。有心想要问问吴岱栂,想想还是算了,把东西交给老四,老四自然会过来问,他就不显趣了。算起来,吴岱栂挺记仇的,这船要是造出来,不知会不会把倭寇给平了。三王爷自然不会把东西直接给老四送去,他是被皇上委派去见吴岱栂,自然要先回禀皇上,再把东西呈给皇上看,皇上同意了才能转给老四。
天子看着搭载着数门火炮的船,比起他之前想建海军的军船强大,他和老四之前只想在海边埋些雷,海军带着武器上船而已,可看着那前后上下都是炮的图,天子立刻将之前和老四想的那个简单的船抛到脑后。“宣老四。”天子冲着老三挥了挥手,又派人把四王爷请进宫。天子则一直在看吴岱栂画的图,若是没有倭寇之事,吴岱栂也许不会将船的图拿出来,他不懂吴岱栂为何这么做,却觉得吴岱栂对倭寇有着很深的厌恶。“不知林吴大人的脑子里还有多少的武器图。”天子猜测的同时,也十分的庆幸,吴岱栂没被倭寇绑走。想到老三重复吴岱栂的话,若被倭寇绑了,他便带着孩子自尽也不做傀儡。天子手握成拳,一旦海军船建好,必要出征倭寇。
四王爷急匆匆的进了宫,不到半个时辰又急匆匆的出宫,直奔文府。此时文府上下都知吴岱栂差点被倭寇的死士绑走之事,文老爷子原本约好今日去白云观,到现在仍没出门,只是打发了个人上山,把家里的事说一下,白云观虽不是安易先生主持,可安易在那里说句话比圣旨都好使,再加上今日早晨朝廷便派兵将白云观围了。早晨安易先生便知晓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差点把乖徒弟绑了气得不行,原本想下山去看看徒弟,又因为士兵围观不得而出,现下他更不敢派人出去,心里将倭寇恨得不行,待听到文府的人过来向他报乖徒弟平安,安易先生才放下心。抬手插指一算,摇了摇头,此事对乖徒弟是一劫,要么死,要么更多的人因他而死,前者他不忍心看,更觉得不值,后者,安易先生甩了甩袖子,非我国人,死与不死关他何事,要怪就怪他们先动了歪念。
这一次报纸并没有第一时间报道,现在没有可以有去渡洋的大船,新闻报道出来,是会引起民愤,可并不能立刻去打倭寇,百姓过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会将此事淡忘,等到船造后再去打仗,百姓虽不敢反对,但那些酸腐的书生却极有可能整些有的没的,到时有些人再被忽悠得挑杆起义,以现在的军备倒是能镇压,但到底是埋了不好的种子。可若是要打倭寇之前,把他们想要将天智者绑去的消息放出来,相信不用上面的人说什么,酸腐的文人虽不能头头叫打,却也不会反对,百姓也会支持。别小看百姓,大道理他们也许辩不出几分,可是以小看大的本事还是有的。天智者对国家来说是什么?宝贝啊,家里的宝贝被人偷了,还能坐得住?
这次绑架的事,让吴岱栂一连几天都无法安心入眠,太医天天往文府跑。吴睿翰推了所有的外请,白天陪着大娣聊天,等到林继善回来了,吴睿翰才回住的院子。官低的人可能不知此次的事,高官们多少听到一些风声,宴请之类都停了。寻找倭寇的死士并不容易,倭寇的死士多数都是从小开始培养,养到*岁的时候再送到这边潜伏下来,再养个几年就非常的本土化,外加上肤色和头发都差不多,哪里能分得出,死士互相联系的并不多,受不住审问交待的道童认识的死士加起来就四人,那四人久不见道童便察觉出问题,早就跑了。
户籍登记制。林文良某天递了个折子上去,把户籍登记的好处写下来,还有要进行一次人口普查,耗时可能会多一些,但可以查出很问题来,而且以后会一直踩用的话,每年人口的增加和减少也会很快统计出来。户籍登记是吴岱栂随口提了一句,其实在他看来未必能查出什么,下面的官员若是廉政之辈,倒有可能查出一些有疑问的,若是贪财之辈,恐怕会一点儿问题都查不出来,倒还是好的,就怕遇到那些把明明是良民充进“问题”之中,反而会加大了难度。吴岱栂认为不怎么样,文老爷子和林文良却觉得十分可行。
户籍的事在大朝会上讨论了几次之后,终于定了下来,具体如何,吴岱栂只是知道以后他们家是京城的户口了。另外还有一件让吴岱栂想不到的事,天子决定在大船造好之后,派人出去看看,领队的人是六王爷。
“少夫人,吴爵爷及夫人带着小姐到京城了。”小厮跑着进来的,一边说还一边喘着气。
“他们是往哪边去了?”吴岱栂听完之后立刻起身,完全忘记了太医说最近他不宜激动。
“爵爷他们往新府的方向去了,派了下人过来,说是安顿好了,再过来看少夫人。”小厮忙走到吴岱栂的身边,扶着吴岱栂坐下,再递上一杯水。“说是少夫人现在身子重,不宜跟着忙,怕少夫人累着。爵爷明日会带着夫人进宫谢恩,少夫人真若是想去看看,也要等一等。”
理是这个理,可是他仍是想现在就去见爹亲,因为不在一处的关系,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爹亲,对家人十分的想念,可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的交通十分的不方便,他倒是想铺铁路,驾火车,可是火车现在还在研究中,轨道更是没有打出来,铁道的设计更是没有。吴岱栂觉得挺郁闷的,之前怎么有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感觉,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做?对于一没完全没有工业机器的国家而言,全靠手工打磨,想立刻打造出现代化社会的可能性非常低,现在能通上电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可惜,他没有家电的图,就算是有,也未必能整出各种家电。
不能去见家人,吴岱栂心里有些低落,吴睿翰因为双亲的到来,也跟着搬走了,这让吴岱栂更加的难受,可他也知吴睿翰没有理由再住文府。好在庆丰回来的早,围着吴岱栂转啊转的,吴岱栂想到一种玩具,便画了图,让庆丰明天把图交给文老爷子,庆丰非常认真的看着图,“爹亲,这个是做什么的?”
“说是玩具,其实也算是一种车,对了。”吴岱栂把图纸又拿回去,在上面又画了画,“这个是翘翘板,之前看的那个车里有一些原理和翘翘板一样。”吴岱栂指出相同的地方,“呐,这里是支点,这个是杠杆,杠杆的丙端长度若是相同……”吴岱栂给儿子讲起杠杆原理的内容,讲了很久之后,吴岱栂才学得不对,杠杆原理可是物理,记得他学物理时,立刻是初中了,庆丰才多大,也就是幼儿园小班的年纪,怎么可能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