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致其实没太听懂他问了什么,随便回了一个拟声词就走进了厕所。
齐致上完厕所就回去睡觉了,留下魏昀一个人对着手上的外套百感交集。
“唉,他果然喜欢我,这可怎么办。”
“不行,我是直男。”魏昀想,然而没过多久又变了卦,“其实也不是不行。”
“啊不不不,原则问题,不行的。”
“原则而已,打破也没什么——”
“不,不行。”
魏昀自我纠结了很久还是无果,最终拨了拨后脑勺的头发,满腹纠结地睡了回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齐致彻底清醒了,回想起昨晚魏昀令人匪夷所思的夜来非行为,想起那句“魏昀你为什么这么有魅力”,再次在心里评价道:魏昀,真的傻逼,傻逼中的战斗机。
再回想下去,齐致隐约记得昨晚魏昀好像还问了他个问题——
“听说你喜欢我?”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夜来非了,这是病。
下课时间,齐致和魏昀一起打水的时候,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主动提起来,“昨天晚上那个问题,很有创意啊——听谁说的?”
齐致把杯盖拧得“咔嚓”响,不像是在拧杯盖,更像是在掰指关节。
班长这个反应,看样子昨天那整整一个夜晚的辗转难眠都是多虑了,那个复杂且得不出答案的问题也不用再纠结,魏昀松了口气。
“嗯……”魏昀沉吟三秒,问道,“这重要吗?”
齐致把杯子拧得死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字正腔圆地说:“重要。”
魏昀思考了一番,王永乾全程没有提到这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把王永乾卖了。
“王永乾,”齐致一进教室,直奔教室后排,一只冰凉的手径直伸进王永乾颈窝,钳住他的脖子,“胆子不小啊。”
“班长?!”王永乾缩了缩脖子,“有话好说?”
“没得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