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拨开身下这具尸体的手,手上握着的环首刀也拿来看了看。
“这手粗糙不堪,上面还有厚茧,看来是练家子出身的,不过看他们身材虽高,但都很瘦削,恐怕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初步可以排除是江匪的嫌疑了。”
“为何可以排除是江匪的嫌疑?”赵盛却是不理解。
“江匪的手黝黑中写着沧桑,干涸,厚实,布满了老茧和不规则的裂痕,况且若是江匪,免不得得打鱼维持生计,长年沾水,每个关节上的肉都会被水浸泡膨胀的向外鼓起,结实的鼓起。但这双手,虽然满是大茧,但手心却有些柔软,与田叔这般练家子出身的,恐怕是一样的。”
田七闻言将手掌摊开,与这尸体的手掌相似度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麟哥儿居然还懂得这些?”田七震惊了。
司马兴男看着赵越,眼中也有亮光闪烁。
“这钟山虽然是山,但毗邻建康,南军北军皆在,便是有江匪,也不敢在此地撒野,若不是江匪,能是什么?”
赵越想得更多。
截杀公主?
谢尚沉默下来了。
今日之事。。。
对他来说,像是一座大坑,他隐隐有退出的意思的。
天水赵氏布局,公主遇刺。。。
这两件事听起来,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
现在要走恐怕迟了,若连公主遇刺的事情都是天水赵氏一手安排的。
那他谢尚现在走,岂有活路?
嗯~
谢尚沉吟片刻。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不管是什么江匪山匪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总之,公主现在是无碍了,贼人之事,交由建康令及丹阳府便是了。”
谢尚最会装糊涂了,这个技能,他还是自认为还是点满的。
“我遭受贼人刺杀,母后会不会也是这般?”
司马兴男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起来了。
不管是宫中宿卫之死,还是两个宫女之死,都没有在司马兴男心中掀起多少涟漪。
因为这些是下人,是奴仆。
但庾文君不一样。
她可是司马兴男的母后!
“太后宫中宿卫庇护,不太可能,他们能够在钟山寺中藏十多个贼人,难不成还能藏下几百贼人?”
几百人,都算是一方不小的势力了。
在淮南河南等地,几百战兵就可以裹挟几千百姓,当即构筑乌堡,做一方的土皇帝了。
不声不响朝着钟山寺运进数百战兵,这个难度绝对是非常大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