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说可以开口,他不愿意说自然也能保持缄默。
“是的。”楚锐最终回答说。
廖谨坐在楚锐对面的位置上,那束玫瑰似乎是他本身的部分,他听到楚锐的回答眼流露出几分笑意。
“您为什么不把它放下来?”楚锐问道,廖谨这样坐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廖谨道:“我没有花瓶。”
楚锐失笑道:“我过来之前应该给您买个。”
廖谨最后把花放在了窗台上,和那个没有花只有土的白瓷花盆摆在起。
“我还有件事。”
“什么?”
“我要回驻地了。”楚锐轻描淡写地说。
现在军部上层谁都知道东部发生了什么,现场被数据监测系统细致而精准地反映回军部总部会议室的屏幕上。
情况危机,现场危险。
更何况那是楚锐的驻地,如果他回去,那么必然不会得到太多来自军部的援助。
而且研究院之前推测出的最坏结果显然已经实现了大部分——感染者的小部分通过被动的自我改变,或者是其他外部刺激基因产生了变异。
研究院那位年轻有为又缺乏幽默感的院长在汇报工作时修改了报告上的词,“进化更合适。”他冷冰冰地说,仿佛这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从刚才得到的实验结果可以看出,每个特殊感染体都是经过普本进化而来的,但范围仅限于拥有智能和体能较普本稍有提高的特殊体。”
也就是俗称的第二代感染体。
军部习惯性以进化程度来区分特殊体和普通感染体,以及特殊体的变异体。
之前的争论点就在于,感染者产生的变化究竟是用变异更合适,还是用进化更合适。
如果是前者,那么在克制病毒传播上会出现很多变数,谁也没法肯定,第三代就是变异的尽头,不会再产生第四代和第五代,乃至出现更加完美的,在那位第三代感染者口的,神。
若是人的体能与智能真的能发展到那种程度,被称之为神并不是夸张的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