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和职责是会带给人使命感的,教练这个身份给了他直捣黄龙的勇气。
盛星河找到了gay吧负责人说明来意,但不幸地遇上了郑高俊。
郑高俊当然是不乐意给钱,说是要贺琦年亲自来拿,两人一见面直接掐了起来,郑高俊还叫了两个喽喽一起上。
有了白天的经历和贺琦年的描述,盛星河对这个人的奸诈也有所了解,一拉一扯,郑高俊的右臂就脱臼了。
虽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但解决某些蛮不讲理的人,威胁才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式。
最后酒吧的负责人命令经理把账对一对,该给多少就是多少,经理说只有一万多的提成,没有三万。
有点耍无赖的嫌疑。
盛星河并不了解他们的提成结算规则,也不想花那么多时间了解,直接问人要钱。
负责人怕惹事,连声说好。
由于前两个月都是现金支付,经理并不知道贺琦年的卡号,于是让盛星河签了张收条,盛星河收到钱后,当场转到了贺琦年的微信上。
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了结,因为盛星河一出门就报警了。
理由是《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第二十八条规定:每日凌晨2时至上午8时,娱乐场所不得营业。
当时刚好是凌晨两点半。
他刚报完警不出三分钟,好几辆警车就停在了gay吧门口。
剩下的事情无从得知,只是他一早在群里无意间看到了一条消息,B市某gay吧停业整顿,里面的东西几乎快被搬空了,警方介入调查发现一罐成本为七毛钱的冰红茶倒到杯子里加片柠檬,竟然卖到了九十八!
有人说是老板恶意拖欠工资连夜跑路,也有人说是警方整治黑恶势力,把人给赶走了。
总之这个吧没了。
“你怎么想到要报警啊?”贺琦年问。
“‘积极检举揭发黑恶霸痞犯罪,警民联手促进社会和谐’,小区楼底下的横幅你没留意过吗?上边有举报电话。”
盛星河挤上牙膏,“这种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而且我留意过酒吧的灭火器材箱,其中有两个是空的,消防通道还被杂物堵着,有安全隐患。”
贺琦年一直站在浴室门口,双眼牢牢地盯着镜子里那张脸,不知不觉就晃神了。
打架的那部分,盛星河描述得并不详细,但他见过这人的身手,郑高俊要在他脸上画花,起码得叫上好几个帮手,除了脸上之外,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受伤。
他和盛星河认识的时间还没超过七十二小时,这人就义无反顾帮了他两次,意外之余,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没有人有义务去帮他的,这是他从小到大悟出来的道理,况且这已经超过了一个教练的职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