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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你还说过或许可以……&rdo;她的话愈来愈轻，终于连声音都没了。

&ldo;可以趁住在这儿的时候戒掉？&rdo;

&ldo;对。&rdo;

&ldo;你真想戒？&rdo;我问她。&ldo;你要是不想戒的话试也没用。&rdo;

&ldo;我还会不想戒？&rdo;她脸朝着我，一动不动地站在路中。&ldo;只要能戒掉我简直……&rdo;她说着哭了出来，后半句话也说不下去了。等到再开口时，嗓音也变尖变细了：&ldo;你该不是在骗我吧？不是在骗我吧？你给我说了那么些话‐‐昨天晚上说了，今天下午又说了‐‐该都是说的实话，不是光说得好听吧？我信得过你，是因为我没看错人，你果然心口如一呢？还是因为你懂得怎样取得人家的信任‐‐干你们这一行的就是有这样的本事？&rdo;

要说姑娘疯，也许有这个可能；要说她蠢，她才不蠢呢。我当下给她的回答，看来在那个场合下应该说是最得体的：

&ldo;你信得过我，是建筑在我信得过你这样一个基础上的。如果我对你的信任证明是信错了，那你对我的信任也就一样对不了。因此请允许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过&lso;我不想做个坏女人&rso;，你这是说的心里话吗？&rdo;

&ldo;喔，是心里话。真是心里话。&rdo;

&ldo;那好，&rdo;我摆出一副最后裁决的神气，似乎这一来问题就都解决了。&ldo;现在你既然想要戒掉毒瘾，我们就一定让你把毒瘾戒掉。&rdo;

&ldo;这‐‐这得花多长时间呢？&rdo;

&ldo;保险点儿，大概得花上一个星期吧，可能还用不到这么久。&rdo;

&ldo;真的？只消这么久？&rdo;

&ldo;重要的脏腑是只消这么几天就对付过去了。不过过后你总还得好好保养一阵子，总要保养到体质全部恢复才能算好，到那时你的毒瘾也就彻底戒掉了。&rdo;

&ldo;戒起来痛苦吗‐‐痛苦得很吧？&rdo;

&ldo;要难受两天，不过也不至于会像你想象的那么难受，你有你爸爸那样的坚强品质，一定会挺过来的。&rdo;

&ldo;要是，&rdo;她半吞半吐说，&ldo;万一我戒到了一半发觉顶不过去了，我可不可以……？&rdo;

&ldo;你根本就用不到怎么样，&rdo;我乐呵呵地向她保证。&ldo;你只要坚持下去，功到自然成嘛。&rdo;

她又打了个寒噤，问道：

&ldo;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呢？&rdo;

&ldo;就后天吧。明天你还照常抽你的，可也别因为反正要戒了就索性多抽点儿。担忧你也大可不必，我的日子要比你难过多了：你要有些什么，我都得跟着你受。&rdo;

&ldo;你是个明白人‐‐我想请问，要是我在戒毒的过程中有时变得态度不是很好，你该会体谅我吧？万一要是我变得脾气很坏呢，你会体谅我吗？&rdo;

&ldo;我也说不上。&rdo;我可不想纵容她来拿我出气。&ldo;如果碰到了一点苦恼，好好的态度一下子就变成了坏脾气，万一我看这所谓好好的态度本身也就不敢恭维了。&rdo;

&ldo;哦，可……&rdo;她欲言又止，皱起了眉头。一会儿才又说：&ldo;我们能不能把赫尔曼太太打发走？我受不了……她老在跟前看着我，我受不了！&rdo;

&ldo;那我明天早上就送她走。&rdo;

&ldo;要是我……要是我不……要是我样子实在太难看……那你就别让人家看到我这模样，好不好？&rdo;

&ldo;好，&rdo;我答应了。&ldo;不过你听着：你也要准备好，为了我，你可得尽量装得象样些。好了，不要再尽往坏处想了。我相信你会乖乖儿的。你要胡闹的话我可是不依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