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是,阮轻轻吃素,路霖修吃肉。
刚一进店里,面对迎面走来的服务员,阮轻轻就贡献了八颗牙齿的甜甜微笑,礼貌道:“两个人,麻烦哥哥了。”
那服务员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被这么个明眸善睐的美女叫哥哥,居然红了脸,慌乱地给指了个位置。
阮轻轻点头致谢:“谢谢哥哥。”
说完,服务员脸更红了。
跟在阮轻轻身后的路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看着路霖修一张黑脸,阮轻轻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勾了勾路霖修的衣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委屈道:“你怎么了,突然不开心吗?”
明知道阮轻轻是装的,可面对这样一张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小脸儿,路霖修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所有怒气都化成了一声悠长的叹气。
他拉起阮轻轻的手往里面走,淡淡道:“没有不开心。”
阮轻轻被他拉着,低头就变了脸色。
她刚刚绿茶不绿茶的不清楚,但路狗是真的狗。
吃饭的时候,平时只吃水煮菜偶尔加点盐,几分钟就吃完的阮轻轻,今天格外的事儿多。
烫好了碗碟,看壶里的水不太多,十分热情地招呼服务员:“哥哥,麻烦多添一点热水。”
一声声哥哥是真的让人烦,路霖修往下扯了下领带,抬眼睨了下阮轻轻,“还要热水?”
阮轻轻点了点头,“是的呀,我要喝。”
路霖修曲着泛白的指节敲了敲水壶,“不够?”
阮轻轻:“是的呀,每天要喝八杯水哦。”
路霖修勾唇一笑,抓住漏洞一般,灼灼的目光放在她身上,“怎么,今天不嫌晚上水喝多了水肿吗?”
这狗懂得还挺多。
阮轻轻咬牙接着瞎诌,“这还不算晚哦。”
“哦?”
路霖修微微挑了下眉,眼里带着些戏谑,身子向前倾,正对上阮轻轻的眼睛,缓缓道:“你这是在暗示我,晚上要干什么吗?”
冷杉味儿侵袭着阮轻轻的嗅觉,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她赶紧低下头,两手分别拿着一支筷子,剔毛刺。
一边剔,一边想,狗东西果然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阮阮。”,路霖修又叫她。
阮轻轻这个因为来了大姨妈,根本无法被黄色废料侵蚀的女人冷冷抬头,没有好气道:“干嘛?”
路霖修看着她手里的筷子,提醒说:“这是铁筷子。”
“……”
人声鼎沸的餐馆里,阮轻轻感觉空气安静到凝结,然后四分五裂。
吃到一半,路霖修想擦嘴,才发现没有纸巾了。
刚要叫人,阮轻轻眼疾嘴快,率先开了口:“哥哥,麻烦添点儿纸巾。”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