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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第1页)

么多娱乐活动。”

梁闻生打开平板看了一眼,看到信箱里又多了几条新信息。高绪如笑了笑,问:“你的社交帐号上这么多朋友吗?”

“都是我的同学和好朋友。”梁闻生说,“你说得对,现在的人都靠网络和电话联系。你上学的时候靠什么跟朋友联系呢?”

忆及曩昔,高绪如整颗心都包裹在淡淡的怅惘中:“我们通常是住在一个街区的孩子都上同一所学校,而且我们住的地方不像你,有漂亮的私家庄园,远离闹市。。。。。。我们彼此都比邻而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一起上学,闲暇时呼朋引伴去野游。那时候人和人的距离更近,几乎每个人都有从小玩到大的肺腑之交,人们管这叫‘青梅竹马’,比如我和我的邻居。”

说着,他不自觉地转过视线看向一侧的弧形办公桌,在落地窗外浓郁的绿色映衬下,整洁的桌面显得空荡荡的。梁闻生撑着下巴认真听他叙旧,高绪如则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纸片,不知不觉间将其折成了一只纸鹤。他拿着纸鹤看了又看,然后起身把它搁在了梁旬易的大办公桌上,就挨着他常用的吸墨台。

梁旬易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结束工作,那时候已满天星月,从窗户望去,一眼就能看见深不可测的穹窿中清晰地悬挂着北斗七星。梁旬易回到办公室,看到梁闻生盖着毛毯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把儿子叫醒,梁闻生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收拾书包。梁旬易看到了那只放在吸墨台旁边的纸鹤,问:“这是你折的吗?”

梁闻生摇摇头:“是保镖折来送你的。”

纸鹤是纯白的,折得很精细。梁旬易拿着它愣了会儿神,心头有个什么地方重又变得柔软下来,从督察官那儿得来的疲惫也像沙一样流掉了。他把纸鹤压平,小心地放进外套内兜,和梁闻生一起出了门。

高绪如扣着手立在门外等他们,梁旬易看了看他,道:“我听梁闻生说你还没吃晚饭,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去找家餐厅填填肚子吧。”

见他几日来难得一次主动开口,高绪如心里缓了缓,推着他的轮椅走向电梯。他们在市区的电影院旁边挑了家普通面馆,高绪如让侍者撤了椅子以方便梁旬易入座。饭点已过,馆子里人不多,灯泡都用竹编的罩子覆盖着,淡黄色的光线把碗里的绿葱白面照得惹人垂涎。

三人同桌而食,面汤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起先他们谁也不说话,梁闻生知道父亲和保镖最近在闹脾气,遂识趣地闭口不言。梁旬易挑着汤里的面条,时不时撩起眼皮瞧对面的高绪如,想和他搭话。其实梁旬易最初的气和醋意早就消了,他只是有点别扭,不知该拿高绪如如何是好。良晌,梁旬易放下汤匙,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博恩西市。”高绪如微微抬头看向他。

梁旬易点点头,又问:“你的家人在那里吗?”

高绪如也不打算再跟他纠结,索性敞开了心扉,吐露真言:“我母亲很久前去世了,而我父亲,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许他还在某个地方,也许他已经不在世上了。”

“这么说你一直都独自生活?”

“是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常常浮萍浪迹、漂泊西东。我在各个国家辗转流离,”高绪如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梁闻生,“有些国家的名字你连听都没听过。”

>r>梁闻生摸着头发笑了笑,梁旬易的眼里也蓄满了笑意。他们在面馆里待了半个多钟头才离开食肆,登车返家。洗漱过后,梁闻生上床睡下了,梁旬易把青蛙灯打开,放在彩蛋旁边。

高绪如洗完澡,到梁旬易房里去了一趟,见他正面对着莱恩山谷坐在露台上乘凉,屋里的唱片机播放着旧式舞曲。高绪如悄声不响地走过去,扶着栏杆和他一起看山谷那头万家灯火的城市。城中闪烁的灯光时而离他们很远,时而又离得很近,恍如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梁旬易远眺夜景,由衷道:“克索罗,古维语里‘光辉之城’的意思。”

轻柔的音乐声从屋里飘到夜台上,高绪如迎着凉爽的谷风,凝视那点点灯光,说:“在圣安东尼娅岛附近有一种会发光的海藻,它们每年浮出水面一次,景象就跟夜晚的城市一样。”

“你去过那地方?”

“没有,我只是在梁闻生的书上看到的介绍。但我想亲自去那儿看看。”

“我也想。”梁旬易露出一丝憧憬的笑,“话说回来,是工作的原因导致你这么孤独吗?”

“是啊,我很孤单。”高绪如垂首沉思了会儿,扭头看着梁旬易说,“你呢?”

梁旬易稍作停顿,感伤地望着高绪如:“我比你更甚。”

他们久久地凝视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某些各自都匮缺的东西。音乐声停了,二人也冰释前嫌。高绪如把梁旬易推进房间里,准备抱他上床睡觉,却见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纸鹤,正是自己下午折的那只。梁旬易忽地抬起双臂搂住高绪如的脖子,把脸偎在他肩前,轻声问:“你能不能像上回在浴室里那样再和我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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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9章之间有隐藏章节,微博@秦世溟。

第30章不要离开我

学期的最后几天,不消说的,单调又平凡。梁闻生白天考试,晚上不情不愿、无可奈何地复习课业,天天苦苦巴望着未来的假期,扳着手指头数还有多久才到暑假——但愿日子飞快地奔逝!

自打在康复室里做过那事后,梁旬易每天早上躺在床上做复健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春风一度的情形,叫他看谁都不自在,只好用报纸蒙着脸假寐。每当高绪如揭开报纸时,他就会看到梁旬易嘴角噙着一抹笑,脸颊透着一层滋润的淡红。两人的关系又变得亲近起来,有好几个晚上,梁旬易都要高绪如陪他共枕而眠。

梁闻生考完试的第二天,他们就登程出发,冒着霏霏细雨将拾掇好的行李装上车。这是克索罗少有的阴雨天,凉爽宜人,莱恩山上的桦树林被雨一洗,就冒出苍润的水意。四驱休旅车一直沿漫长无尽的区际公路向北奔驰,待驶出克索罗市的边界后,一望无际的碧草如毡如毯,空气湿润、清新,四野茫茫。

中午,云开雨霁,乌云退至含雪的山峰后面,露出一泊水汪汪的蓝天,红日将浓光泼洒到村落的屋顶上。阿尔贝把车停在路边,几人去饭馆里吃了午餐,老板用浇了酱汁的粉红色鱼肉款待他们。用餐事毕,高绪如推着梁旬易在草场上散了会儿步,梁旬易说:“草原上最好的季节是七月,但我从来没赶上过,这次终于看到了。让阿尔贝给我们照张相吧。”

高绪如把梁闻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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