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从宁禧堂出来,径直回了畅心堂。
乔乔只穿着内里的中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脸颊红扑扑的,嘴唇也是润泽红艳。
谢珩坐在床边,看了许久。
才离开去了前院。
“常峰!”
常峰:“三爷。”
“去查,将今日那出说书背后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都要查。”
常峰:“是。”
常峰的动作很快,先是找到说书的女先生,询问她们的戏本话本都是由何人所做。
那女先生大抵是毫不知情,知无不言的说了个干净。
常峰顺着女先生给出的线索,找到了两个平日抄书写戏本为生的两个贫苦书生,还有一个酒楼的账房先生,据女先生说,此人因为字好,且文章妙语连珠,因此写出的戏文和话本素来都是很受欢迎。
再去细查这三人的背后,常峰觉得这位账房先生的嫌疑最大。
将所探查的结果汇报上去。
谢珩看罢,疑惑不已,“账房先生?”
“他再如何天马行空的胡编乱造,也万不该这么巧。”
常峰:“若只是账房先生为谋生而编写的故事倒也还好,毕竟没有恶意;但就怕是背后有人指使,企图编排破坏您和夫人的感情。”
谢珩嗤道:“哪里来的这些小把戏,好不自量。”
这样的招数也敢拿到他面前来编排是非,还企图挑拨他和妻子的关系,也不知道这背后指使的人是没脑子还是脑子发了霉。
常峰望着一脸鄙夷的三爷,心下暗道:其实背后之人这一招很是阴险,但凡三爷不是那么护着夫人,亦或是谢府的老太太和太太们不是这般良善之人、再或者三夫人身后没有个那样强大的靠山娘家。
这一招恐怕真的能让夫人从此在内宅寸步难行。
……
后院,乔乔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要水喝。
秋荷就到了一杯温茶,捧上来喂主子喝下。
一杯茶下肚,乔乔彻底清醒了。
“我睡多久了?谢珩人呢?”
秋荷:“三爷去查今日那出说书了。也不知是谁这么坏,这不存心捉弄人嘛。”
乔乔:“又没点名道姓是我,你这丫头急什么?”
秋荷:“可是……”
乔乔一个眼神过去。秋荷咬紧嘴唇,好似明白了什么。
乔乔:“若是这样稚嫩的把戏都能让你们乱了阵脚,那以后可怎么办?”
“再说了,我平日待府里人如何、待谢珩如何,大伙都是长了眼睛的,几时是那书里说的那样?这幕后主使之人好没脑子!”
秋荷:“夫人觉得会是什么人在背后使坏呢?”
乔乔:“不知道,但我直觉是冲谢珩来的。”
没准是哪个看上谢珩的年轻姑娘吧?那家伙确实招人,这都不足为奇。
秋荷:“夫人,您生气吗?”
乔乔:“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秋荷:“真有人会堂而皇之的觊觎有妇之夫吗?也不嫌跌份?”
乔乔:“觊觎算什么?咱们听的那些戏文里,可是有因为看上某个男人而买凶杀害其原配发妻的;更有明知对方有心上人拿出自家权势逼迫也要对方退亲另娶的,如今种种,我带你听了那么多戏,你有没有认真听?”
秋荷:“奴婢当然有认真听,可那戏文里的和真个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