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湿漉漉的,是没法睡了,赵临盎抱她去他的房间,重新喂她吃了药,方过去那边收拾。待他收拾完回房,赵晚晴已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梁医生又过来给赵晚晴打点滴。
赵晚晴晕陶陶的,只叫头晕。
梁医生又重新开了药给她,赵晚晴吃了,一觉睡到中午,再醒来,不那么难受了,吃了点东西,还要睡。
怕她再睡下去影响夜间睡眠,赵临盎躺在她旁边,陪她说话、打游戏。正玩着,有电话打进来,看上面显示着纪雪莹的名字,赵晚晴撇嘴。
赵临盎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拿着电话出去了。很快,挂了电话回来,赵晚晴却不在房里了。
看见赵临盎接电话,赵晚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已好几天没听到她的老人机响了。
平日里,楚默的电话打得是最勤的,恨不能一小时一个电话给她,也不知他哪那么多话要说。郝天意虽没楚默的电话多,一天却也差不多一通电话。可与他们联系频繁的她,居然才发现,她有好几天没跟他们说话了。
回房找了半天,电话是找到了,可因没电,早自动关机。又忙着找充电器,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见。
“找什么呢?”
赵临盎来她房里寻她,看她蹲在地上,在带来的行李箱里翻来翻去,问。
赵晚晴不理他,丢了那个早该淘汰的古董电话,爬上床,捞了个枕头在怀里,冷冷地看着他。
明白铁定是纪雪莹的电话又刺激到她,赵临盎揉乱她的头发,“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明白?”如果他真跟纪雪莹有什么,早在一起了,还有她什么事?
赵晚晴仍是不理他,格开他的手,很大动作地拉开薄被蒙上头,躺下去睡了。
平白又闹了场别扭,生了场闷气,赵晚晴又多病了两天。
这日,好容易病清爽了些,大早晨的,本想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偏赵临盎喊她去做什么鬼晨练。
赵晚晴小时候是个运动多动儿,但可能是小时候把这辈子所有的运动都做完了,随着年纪渐长,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懒,越来越懒,越来越不耐动。
再加这几日雨水多,吸饱了湿气的身体沉甸甸的,废了一般,让她只想像个煎饼一样摊在床上,哪也不想去。被赵临盎挖萝卜一样从床上刨出来,苦拉着一张脸,生吃他的心都有了。
“可不可以回去啊?”
乡下不比城里,昨日傍晚刚停的雨,搁在城里怕都感觉不到水汽了,可乡下树间的枝叶上还在往下滴着水,环村小路湿哒哒的。
好在小路修得齐整,养护得也还算好,并不见什么水沟。即使如此,走了不到一刻钟的赵晚晴仍嚷累,要回去。
“这么不济事?”赵临盎斜眸瞟她。
赵晚晴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她不行。听赵临盎这么说,果然又被激到,银牙暗磨,忽然“哎呀”一声,停下,不走了。
“怎么了?”赵临盎回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