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见他一副案情已明,只待秋后问斩的峥嵘面貌,便忍不住失笑。“王公子讲的很详细,尊师一生坎坷,命运多舛,令人唏嘘。”话锋一转,又道:“但不知这些经历又和王公子不告而别有何关系?”
王怜花一愣,发现等着秋后算账的不止是自己。便强硬道:“我师门出了大事,我难道不能去帮师弟处理一下?”
沈浪笑道:“极是应该。但王公子为何不告而别?莫非怕沈某不识大体,阻止公子回师门?”
王怜花张口结舌,半晌忍无可忍,怒道:“你在那里思妻念子,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我向你作别,你又如何能听见看见!”
沈浪寸步不让,继续问道:“你并没有向我作别,如何肯定我不能听见看见?”
王怜花气结,怒摔酒杯,长身而起。沈浪如影相随,一手揽住那纤细柔韧的腰肢,一手穿过那线条优美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淡笑道:“王公子想跑?领了这顿责罚再说。”
王怜花怒极反笑,仰脸看着沈浪道:“好个言出必践的沈大侠,自己在那里心有别衷,却钻那约法三章的空子,对我不依不饶。好!你来罚我,罚完之后,你我一拍两散,从此江湖不见,各得清净!”
沈浪见他气得狠了,身子都有些微颤,不由有些心疼。但嘴上却更加不依不饶。“约法三章里还有一条,那就是无论如何,你我都要生死与共,不谈分离。王公子又犯一条,理应二罪并罚。”
王怜花听他还在给自己多加罪名,登时就发作了。一掌掴向沈浪面门。沈浪两手不得闲,无法格挡。却电光石火之间张嘴一衔,咬住了王怜花那只携万钧雷霆之怒的玉白手掌,口齿不曾用力,却又教他绝对抽不出手掌来。
王怜花冷笑,另一只手直奔他腰间大穴。沈浪早知他的意图,抱着他疾速一转,重重的倚到了雪白的墙壁上。那正欲逞凶的手便“啪”地被拍到了墙与腰背之间,严丝合缝,无法再动。
王怜花虽然武功高强,内外兼修,却也是血肉之躯,这一下撞击,对他那养护的娇嫩细白的手掌虽然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也痛的他咧了一下嘴。顿时用了浑身的力气,灵蛇一般奔突扭动,想要挣脱出去。
沈浪见他如此,也加上力气,愈发将他箍的密不透风。两人保持着这奇异的姿势,僵持不下。
此刻要有外人进来看见,大概会以为王公子要从沈大侠嘴里掏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沈浪叼着他的手,含含糊糊的发了话:“耶隆了,隆了。”
王怜花听不清他说些什么,怒道:“好好说话!”
沈浪便努力发音:“别蹭了,硬了。”
还配合的挺了挺腰身,让那隔着重重衣裤也昂首挺胸的热硬之物顶了顶王公子的侧腰。
王怜花这下明白了,苦笑道:“沈大侠浑身都是利器啊。”
眨眨眼睛,坏笑着更加卖力的扭动起腰肢来。嘴上也不闲着,优哉游哉的念起词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咦?沈浪,你是不是快要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沈浪觉得自己爱死怀里这块喜怒无常的货了!
他既狠戾诡谲,又天真无邪;既没心没肺,又重情念旧;既别扭乖张,又坦荡可爱……一人千面,千面之下万心玲珑,偏偏对自己乱了方寸。
吃醋也好,委婉解释也好、发怒也好、调皮挑衅也好、都因在意自己的心上最重要的人是否把他也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爱,可怜,可人儿。
沈浪眉眼弯弯的看着王怜花,觉得心都化成一江蜜糖向东流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牙齿,怕一不小心就从手指开始,把他一口一口的给吃进肚子里去了。
偏生这黑心的呆子,一脸坏笑的不停扭动不止,蹭得他欲火焚身却又不敢撒手,生怕一时失察,让他得了机会逃脱,又生出许多麻烦来。
心念一动,他笑眯眯的用舌头舔舐起嘴里的手指来。
这柔嫩敏感的指腹,落在琴弦上,能弹奏出最优美的旋律;捏在银针上,能发射出最歹毒的暗器;搭在脉搏上,能诊天下奇疾,“活死人,生白骨”;若是握在情人的……上,可以让人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