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散人将酒葫芦里最后一滴酒仰头喝尽,狞笑道:“休听那妖人胡说八道,沈大侠既然落入他的手中,咱们少不得要拼了命救他平安!”
他虽然号称醉散人,脑子确是最清醒,话锋一转,依旧把正义的名号拉回己方的头上。
手上却发力一挥,那酒葫芦便流星一般直朝着楼上那呆立不动的三人砸了过去。
王怜花立时像个机灵鬼一样一缩头,躲到了明实身后。但那酒葫芦却凌空转了个弯,直奔王怜花那颗漂亮的脑袋而来。
原来那酒葫芦是黄铜打制腰身处连接一条细细的精钢铁链,不装酒的时候正是一柄沉重的流星锤。可以随意控制方向和力度。
王怜花失口惊叫:“呀,沈浪。快躲!”
沈浪却依然面带微笑,不言不动。
众人心里大喜,只等看这颗美人头颅开骨裂,脑浆四溢的盛景。酒葫芦砸到了王怜花的头顶……半寸,便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中间的垭腰。
沈浪一只手稳稳地抱着王怜花,另一只手将葫芦倒控下来甩了甩。笑道:“一滴不剩。”
那葫芦的来势力道何等之大,几乎灌注了醉散人全部的真力,只求出其不意,一击即中。如今却被沈浪轻描淡写的捏在手里,比小孩子拿起一只糖人还要轻松,不由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人,究竟有何等的神力,速度,和自信?
醉散人更是吃惊,忙一扯锁链,想先收回武器再说。
沈浪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他再次灌注真力,与武器融为一体。
见时机正好,便猛地一抖葫芦,让那铁链蓦地绷直,喝一声:“起!”
那醉散人便如同被狂放扯起的风筝,顺着铁链就飞上了半空。大惊之下连忙撒手,却觉自己的真气早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真力纠缠,吞噬,却还哪里松得开!
沈浪又喝一声:“去!”
手臂划个半圆,着力一挥。
那醉散人便带着他的酒葫芦如那被狂风吹走断线的风筝,瞬间随风而去,遥遥的不知掉到哪条街上去了。
这时王怜花又惊呼道:“偷袭!”
原来那张同正趁着混乱,悄悄进门,从二人身后摸过来。手里的长剑,已经蓄势待发,正要将这二人从后面一剑贯穿。
沈浪并不躲闪,像是后脑勺生了眼睛一般,早就看到了这卑鄙无耻的偷袭行径,只等这厮再靠近些,便撩起长腿,反脚一踢!
张同正眼见就要偷袭成功,正在窃喜,突然手腕被自下而上的踢到,顿时宝剑脱手,剧痛难忍。心知力量悬殊,断难成事。便忍痛吸气,想倒退着回到楼下。
但他刚退了一步便退不了了。
因为一把铁骨折扇,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扇刃,已经刺到了皮肤里。折扇的主人,趴在沈浪的肩膀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彻骨的寒意侵袭了他,让他哆嗦成一团,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饶……饶命……我……我什么都说!”
那美丽的红衣恶魔笑得很和气。
“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