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韶问:“这是何意?”
“十年前,幻山出现过生灵,而且世人一直怀疑生灵有可能还在那里,既然有可能生灵在,定然是与月语山庄、铸剑城、夷阳都脱不得干系。”
段长韶不明白木渊突发奇想去幻山的举动,“这与铸剑城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铸剑城是对幻山有绝对控制权。”
段长韶本不想多问,这会儿话到嘴边不得不说,“这些与木公子去幻山有什关系?”
趁着玉岑离开的空隙,给他讲清楚也无关紧要,“少城主带走了归荧,不进铸剑城寻医,也未见其他踪迹,如果归荧身上的生灵护住了心脉,那么少城主完全有时间去幻山,近日叶面也在北部活动,又在关注归荧的事,所以……”
“所以木公子、在下可以同行吗?”
“当然。”他倒是求之不得呢,适时遇见了萧索他还多一个帮手。
段长韶是对萧公子有些想念,而且月仞应该也坐不住了吧,他离开时月仞那张沉静如海的脸可是让他印象很深刻。
月仞本意是再等几日再动身,秦老夫人一催再催也是奈何不得他,好在明日就能启程。
这会儿正和邢云在院中品茶。
“邢公子为何不回綦城,不回魅谷。”
“正所谓此处不留人,自有逍遥处,在下只求一个栖身之所,何必只眷者綦城。”
月仞诡异的眼神看着他,“4邢公子的栖身之所指的是何处?”
邢云朗声笑道:“月庄主已有答案,又何必多问,既然赤道十七式不在贵庄,在下会在堕龙渊决战之后辞别。”
“邢公子,你也是剑派的剑客,若是想迎战魅谷,也可以我月钩剑庄的名义前去。”
邢云的个人名义入不了战台,而魅谷又不可能轻易放过羞辱他的机会,届时若是没有派别可出面,邢云怕是会很狼狈。
邢云婉言谢绝,“多谢月庄主好厚爱。”
邢云当然心知肚明魅谷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不会看着自己逍遥自在的。
“邢公子说有栖身之所,我还以为是蒙骗外人的权宜之计,看来是确有其事啊。”月仞话里有话,他以往总觉得邢云是假意客气,一直留下应该是有这一点需求在的。
可他方才明明确确提出来,邢云竟拒绝了,让他越加猜不透这个年轻人了。
“月庄主果然是老江湖,晚辈真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藏不住?月仞可半点没看到他的心思。
“晚辈敬您。”
两人对饮之后,月仞问他,“邢公子,为何会在小女大婚那日,来见你说的那个人?”
除了赤道,让邢云留下的原因还有这件事。
“因为晚辈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默默念着这位好几载,我想知道能让他挂念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那邢公子找到原因了吗?”
“自然。”
邢云被月仞期待的眼神激得想一语道出,“只要那个人在心里住下了,就可以不问缘由,不求任何希冀,凭着心意为其做任何事。”
“此人难道是……”
邢云再敬一杯酒,“月庄主,何必一语道破,他并不想让月小姐知道。他们之间最好什么也不要变。”
月仞明白了,邢云要见的就是自家归荧,至于邢云口中的他,听小菱讲过几人在月语山庄的事,谁对月归荧藏着心思就很明了了。
月仞看了看院门边飘扬的衣袂,“如此,便不尊重他的决定。”他唤了一声,“小菱,换酒。”
“是。”原来隐在墙角的身影是小菱。
邢云脸上并无惊诧之色,想来是早就发现门外有人了。
这洞察力非比寻常,邢云如今的实力恐怕不输邢炎了。
他原本放弃了对邢云身份的探查兴致,可是这情况一变,是更加好奇那个人才辈出的门派,能培养邢云这般的少年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