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没再听宁知夏的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猩红着眸子看着紧闭的套房门。
他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那通电话。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
结果不会变。
孩子保不住的。
医生说胎儿本来就不健康。
姜且后半个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庆功宴。
梦到她不受控制地抱住陈最。
梦到她等不到救护车的无助和丈夫电话被另外一个女人接了的绝望。
姜且最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有些许晕湿。
昨晚上没睡好,姜且早上跟陈钰在餐厅里面吃早餐的时候,被陈钰问了。
“嫂子,你没睡好啊顶着这么一双黑眼圈?”
姜且没跟陈钰说昨天晚上跟陈最的那些小插曲,只纠正他:“叫我姜老师。”
陈钰耸耸肩,“叫嫂子不是显得亲切吗?”
没什么亲切的,马上离婚了。
陈最要是再墨迹,她回去就找律师起诉。
孩子的事情也讲清楚了,还要怎么样?
姜且还没回话,她对面就有个人端着自助早餐的餐盘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