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离婚,是因为你现在还在准备,等待时机将瓦解你父亲他们手中的权势。”
“所以,你一直经营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为的就是稳住你父亲他们。”
因此会在他前往黔州的时候频繁进入声色场所,所以会有那些录音。
“我说的,对吗?”白于鹄掀开眼帘,看向江暾,“江暾。”
一字不落,将江暾心中所想揭露出来。
“我……”江暾哑言。
“所以,为什么不答应呢?”白于鹄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我提出的离婚。你父亲不会责怪于你,而你也可以再续前缘,这不好吗?”
他们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个乌龙,越寒烟他们不会因为这件事再为难江暾。
“不可能,离婚这件事我不同意,哪怕你去跟爸和父亲说,我也不同意。”
“只要我不点头,这婚,就不可能离!”
江暾啊,还是太天真了。
有些事不是他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的,而总有比江家更高的人,更高的地方。
哐哐——
传来敲门声,他们一同望去,门开了。
“少爷、白先生,老爷他们叫你下去。”
江暾看向白于鹄,语气有些冲:“好,我知道了。我们这就下去。”
说罢自己先下去了,白于鹄则紧跟身后也下了楼。
宾客可算是真的来晚了,楼下乌泱泱的,该来的、没该来的人都来了。
从楼上俯视而看,有种将所有都掌握在手中的稳实感。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费劲往上爬,原来上面的风景竟是这样的。
连他都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看什么呢。”江暾转头提醒他。
白于鹄收回自己的目光,“没什么。”
一前一后,下楼走到越寒烟的身边。
江暾一出来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哪怕他现在表情很臭,落入底下人的眼中就是矜贵、冷酷的模样。
带着世家子弟的倨傲。
白于鹄压低自己的存在感,隐入人群之中,看着台上耀眼的三位。
这才是他的位置。
在江暾走过来后,越寒烟就往他身后直瞅,却没看到白于鹄。
将人拉过来,压低声音:“小白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江暾:“我怎么知道,他刚刚跟我一起下来的。估计就在下面吧。”
“你不知道?”越寒烟提声,“你自己媳妇儿在哪,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惹小白生气了。”
江暾不满:“怎么就我惹了他,怎么不是他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