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凤穆暄打断她的笑声,“下次可还如此为之?”
薛云欣收住笑声:“你是我爹爹吗?管得这么宽。”
为她一说,凤穆暄沉默了好一会儿功夫:“你说话太能气人。”
“那你可以选择不和我说话啊。”薛云欣眨眨眸子,甚是无辜,“是你找上门来的。有句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凤穆暄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欲下手,而她却早有防备地将被子压在身下,双手从被窝中探出握住他冰凉的手:“不许打我。”
“不乖就是讨打。”
“你不是我爹爹,不能管我。”薛云欣理直气壮道,“我和你又不熟。”
“你的意思是……是你爹爹就能管你了?”
凤穆暄放下手,反手握住她皮包骨头的小手,那一丝温暖顺着指尖向着心脏处蔓延……
“不,只有疼爱我的人可以管我。”
话落,薛云欣神色便黯淡下来,可惜,疼爱她的人都不在了,她们再也不会管她了,她欲整个人躲回到被子里,奈何手为他拉着。
凤穆暄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别多想了,活着就好。会有人疼爱你的,你瞧,这不是还有我吗?”
处在悲伤中的她并未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探过身子,用力地咬住他的手臂,直到口中有腥味,她才松了口。
牙印上渗出着点点血迹,她抬眸望了眼一声不吭的凤穆暄,伸手擦拭了下上头的口水与血迹,轻声道:“疼不疼?”
“你说呢?要不让我咬一口试试?”凤穆暄连带着被子将她抱起,“你这丫头,也真够狠心的。”
“对不起。”
薛云欣垂下脑袋,望着揽着自己的手,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是找到什么东西一般,有着一丝欣喜,又有着一丝忌惮。
凤穆暄轻笑了声,声音中含着宠溺:“难得见你这么乖。要很多天见不到你了,不知下回见到你时,会不会长大些许。”
薛云欣踟躇片刻,轻声询问道:“你要去哪儿?”
软绵绵的声音里带着一阵失落,这让凤穆暄暗暗惊喜:“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在薛府,记得韬光养晦,不要随便与人起冲突,你家二娘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若有事儿,你可以找你师傅柳风。”
“你怎么都知道?”
薛云欣很是好奇地望着他,她觉得他仿佛就像是俯瞰众生的神,几乎知道一切。
“秘密。记住凡事莫要急躁,要真是没办法,想法子溜出去找娇娘。”
“四小姐,你醒了,是谁来了吗?”棉兰狐疑地声音在屋外响起。
凤穆暄将她平稳地放回到床上,俯身于她的额头轻吻了下:“快些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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