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你也是学生。”
“她与母亲住在山上一间大屋,邀我下午去喝茶。”
恕之语气越来越酸涩,“母亲多大年纪,是否风韵犹存。”
忍之脱去鞋子,“你还不去侍侯王子觉,他好像要去银行。”
子觉这时叫:“恕之,恕之。”
恕之问兄弟:“下午有什么节目?”
忍之把她推上楼梯。
恕之对丈夫说:“查一查那个关家宝的来历。”
子觉只是笑。
“我是认真的。”
子觉劝说:“忍之时时换女伴,那查得了那么多。”
“那女子很有一手。”
“所有女性都懂得取悦异性,这是天性。”
恕之陪王子觉到银行,他给她保险箱钥匙,加上签名。
箱子里有证券,现款及贵重金属。
他陪她用下午茶,天气回暖,年轻男女早已换上无袖薄衫,在大厅肆无忌惮拥抱接吻。
恕之有点羡慕,她一向挂着逃命,欠缺这种无牵无挂的闲情逸致,这一刹那她忽然倾身向前,吻王子觉脸颊。
她丈夫错愕,本能伸手挡开她,轻轻说:“人多。”
恕之只得坐下。
整个下午她不出声。
忍之把女友带回家来,看到恕之,大声说:“我与家宝决定订婚。”
他们四条手臂紧紧相拥,关家宝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线,十分可爱,像一只小动物。
恕之却笑不出来,她瞪着忍之。
家宝笑:“我会设法说服家母。”
整件事是那样不可思议,恕之对她兄弟说:“我有话同你讲。”
忍之却说:“有什么话在家宝面前说好了,我什么都不瞒她。”
恕之像是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话般凄凉地笑出声。
这时佣人进房说:“王太太,医生有急电找你。”
恕之转身走回楼上,拿着电话很久才喂一声。
“王太太,”医生声音十分沉重,“请你即时独自到医务所来一次。”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讲?”
“请你不要知会任何人,立刻到医务所来。”
恕之说:“可是我有病?”她一颗心沉下去“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讲?”“。
“我们面谈,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恕之到达医务所,看护一看到她便去叫医生。
医生取出一叠报告,请她坐下。
“王太太,我要求与你单独会面,是因为我怀疑你身边有人向你慢性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