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因忙去拿药,道:
“姨娘稍待,婢子这就去拿药来。”
银环将手指放在唇边撮一口,慢条斯理道:
“用不到那个,不过就是扎了一下。”
顿了顿,又道:
“喜儿是谁身边的?平时又是做什么差事?”
冬因想了想,道:
“她是个家生子,大娘子身边的严妈妈,就是她的老子娘。平常也就是听听大娘子的吩咐,说起来也不做什么要紧的活计,清闲得很。
最近,严妈妈总在审视府里的小厮,说是想给自个儿寻个女婿。喜儿还为此同严妈妈吵起来了,倒是闹得不大愉快。”
银环从绣面上穿过针去,道:
“听你说了半天,我看,喜儿该是个正派的,宁愿得罪了表小姐还要说些真话,也算有骨气。”
冬因不屑地扭过脸去,道:
“姨娘倒是个心思单纯的。您不知道,喜儿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我可没少在她那里吃亏,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记仇得很。”
银环笑了笑,吩咐道:
“你下去吧,我自个儿待会儿。”
冬因告了退。
苏意让若春去厨房取来了药渣,拿帕子垫着,摊在小几上。
她拿起一块不知名的草药渣子,凑近了正细细地闻。
“主母闻药渣子做什么?”若春不解道。
苏意好像闻出了什么,心满意足地放下道:
“的确跟避子药的气味一样。”
若春忙上前,压低了脑袋细细看了一遍,道:
“这是郎中给您开的治病的方子,怎么还能有避子药的味儿?难不成避子药也能治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