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翀气愤无病和无忌的捉弄,年轻气盛,弯弓搭箭,极速射了一箭。
太突然了,郭重都没想到耿翀这么冲动,好在已经去了箭头,可这么近的距离,射上就得肿个包,还没等郭重想完后果,箭就飞过去了。
无病虽然在哼着歌,可多年被关再兴训练出的习惯,一直紧盯着敌人的眼睛、表情和肩膀,没错就是敌人。
在无病的认知中,只有朋友和敌人,既然身处战场,就绝不松懈。
无病双手扔出烤肉,身子后仰,无忌反应慢,被无病一拨,跟着后仰下去。那只箭擦着无病的脚底板就飞了过去,撞到了后面的树干上。
这时候耿翀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好在没有射到两位师兄,可嘴里不饶,“竟然偏了。”
秦元玥瞪着大眼,她已经分析出耿翀是在假打,是故并无行动。
无病和无忌后仰下去之后,大喊了一声,接着就听砰砰两声,两人脸朝下趴在了地上,就不动了。
郭重生气了,“你看你,虽说师兄抢了烤肉,吃就吃呗,你都十九了,就不会让着小孩点。”
秦元玥柳眉倒竖,定睛一看,便安心下来,郭重骂骂咧咧的责怪着,赶紧跑了过去,耿翀一看也后悔了,也不计较小他三个月的师弟的嗔怪了,“三丈高,摔下来非死即残啊。”把弓一扔,跑了上去。
到了跟前,耿翀和郭重赶紧蹲下,打算把无病和无忌翻转过来看看情况,进行急救。
二人还没站稳,无病和无忌就弹跳而起,身子前窜,两人双手分别抓住耿翀和郭重的脚脖子,膝盖点地,直起腰,双臂用力,借着耿翀和郭重前躬身子的势头把二人抛向了身后。
耿翀和郭重也知道上当了,可此刻在空中无处借力,一时无措。
无病和无忌同时扭身站起,抬腿猛踢,无病比无忌快上一拍,右脚的皮靴就贴上了耿翀的胸膛,砰的一声,耿翀就扬起了身子,无病又赶紧双手合十,两手的食指中指并拢成锥,蓦然一刺,接着又双手下砸。
只听嗷的一嗓子,耿翀捂着屁股和腰眼躺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无病就冲了过去,骑在耿翀背上,双臂搂住耿翀脖子,大喝一声,“断颈。”
只需双臂交错,耿翀就要命丧此处。
耿翀趴在地上,哼哼嗤嗤,无病抱着耿翀脖子,可无病手上却没做动作,嘻嘻笑了,“师弟,你输啦,地图给我。”说着就从耿翀怀里掏走了地图。
此时无忌也一拳砸到郭重后背,并没有锥刺,饶是如此,一百来斤的小胖子压在八十斤的麻杆身上,郭重彻底背过气去。无忌的两条肉敦敦的胳膊夹住了郭重的脖子,奶声奶气地,“断颈。”
在远处草丛里偷看的张大牛,摸摸屁股,“小屁孩子,就爱用这招,想想都疼。不过扎的好,叫你耿翀整天的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的。”
张大牛授业最早,年龄也最大,在关再兴忙不过来的时候,多以师兄的身份教导几个师弟,这五个师兄弟时常对练。
唯独无病胆大,偷偷的找张大牛练习,大牛自然不拒绝,始终大师兄称呼。无病最是尊敬大牛。
却说无病和无忌站了起来,捡起了烤肉,走到一边开始吃起来,耿翀和郭重脸红了,太丢人了,默默坐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耿翀盯着无病,“肯定是无病的主意,这小子鬼心眼太多。估计从发现烤肉,就设计好了计谋,故意惹怒我等,乱了方寸。”
虽然输了,可耿翀不服气,感觉屁股没那么疼了,刚进山才两天,回去太丢人了,大骂起来,“你俩不是英雄好汉,只会耍诈偷袭,有胆咱们正面对战。你要输了就还我地图,咱们再各凭本事,重新再抢地图。”
郭重虽也不服气,可这么有点无耻的挑战倒是说不出来了,心想输就是输了。
秦元玥插言道,“耿翀,输了就输了,输给你大师兄就是输给你三师姐,不丢人。”
耿翀不服气,“师姐啊,你武艺太高,可又太偏袒大师兄了。”
秦元玥咯咯一笑,“我喜欢他,我愿意,你管不着。”
无病乐呵呵的,“师弟,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我心情好,咱们就练练。”说着,摆了起手式。
耿翀被他这故意的一幅长者姿势气的哇哇叫了起来,“看拳脚。”说着便扑了上来,无病好像被耿翀的虎扑吓着了,一时手忙脚乱,耿翀弹跳一拳直奔无病面门。开山手,一击裂金石。
无病跳到一边,脚步踉跄。
耿翀越步跟了上去,无病却突然间翻了一个筋斗,右手在地上一撑,双腿横扫。
耿翀本来以为无病真不敢格斗的,谁成想无病突然来了一记横腿,耿翀跃起避过,无病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不断朝着耿翀心腹上踢,霎时之间,踢了七八腿,又快又狠,耿翀一阵手忙脚乱,自己的进攻节奏被彻底打乱了。
郭重起先还不在意,这时候才认真看起来,心想“师父教的都是一样的招式,怎么无病却使出了别样的味道和威力,按说这脚不该这么踢啊。”
一旁的无忌大喊,“二哥大师兄,赶快揪他小鸟,猴子摘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