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发见无病要逃,情急之下,掏出来了从陈光那偷来的宝贝。原来孔发、陈光、黄德三人密会之后,孔发就派了精通潜行的山贼盯梢陈光,才知道陈光有手枪这个宝物。后来陈光袭击武馆,被羽林卫羁押,山贼秉持黑吃黑的坚定精神,顺走了宝物,献给了孔发。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无病后心冒出个血斑,无病被一股巨力掼在了马上,无病扭头,后背发痛发痒,只见孔发举着个物件,黑黑洞口幽幽寂寂,冒着蓝色的烟雾。
无病只觉得头晕,情知不妙,那是和大伯持有的麻醉枪一样的玩意,前几天刚被大伯打过一抢。
无病手中短刀刺中马匹脖子,马匹吃痛,长嘶一声,腾跃奔跑起来,数下呼吸之间,马匹驮着无病,跑远了六十来步。
无病眼神散乱,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出去,逃出去,渐渐神志迷乱,无病运气,启用龟息术,咬牙坚持。
孔发的一个心腹立马把手放到了嘴里,一声呼哨,马匹就转圈跑了回来。
孔发大笑,“哈哈哈,母马在家,这公马绝不乱跑,眼里只有母马。”
孔发心道,“怎么就只能用一次呢,奇了怪了。”叹气骂道,“娘的,这宝贝浪费在你小屁孩身上了。”一瞥心腹眼神贪婪艳羡。
孔发随手扔给心腹,“仙家宝贝,麻醉枪,赏你了。”
“谢大寨主。”心腹喜出望外,惊喜的翻看摩挲,只见手柄一面刻着一个霍字。
孔发阴恻恻地骂道,“这小子邪性,眨眼功夫,杀了咱们五个人,杀人偿命。”
无病绝望,孔发已然怒极,拎着刀大步走了过来,“你死了,别怪我,怪就怪你义父是神仙,放心,你的脑袋和身子一块给你义父,尸首分离也能值钱。”说着对着无病的后脖子剁了下来。
武馆上下气氛压抑,关再兴担心无病,圣女们愁容惨淡。
关再兴连着数天没有合眼休息了,片刻不敢耽搁,查看着多方的情报。
鲍泰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在宛城查找蛛丝马迹,库艾伯庆令东圣村村民分散到宛城周边县城、村镇四处打探消息。
关再兴每每担心无病遭遇不测,甚至暗自后悔这十二年来,对无病要求过于严苛,无病身上是新伤加旧伤,从来没有伤彻底好的时候。关再兴把个人的装备全都翻出来,做了万全的准备。
武馆门卫郭虎子一大早开门洒扫,发现门缝放了一张羊皮纸,翻看之下,喜怒交加,急急入内禀告。
“家主,家主,大公子有消息了。”郭虎子一路小跑进大厅,“主人,主人,大公子有消息了。”
关再兴、库艾伯庆和鲍泰等人急急跳起来,关再兴拿过羊皮纸观看,心下稍安,转手给了库艾伯庆和鲍泰。
“小郭,你去账房,让钱先生立即筹措价值十万金的珠宝。”郭虎子领命而去。
库艾伯庆担忧地说,“只怕这伏牛山山贼贪心不足啊,十万金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鲍泰气地吹胡子瞪眼,“咱们还是带人上山,救无病,铲平伏牛山,早知当初就该抹除伏牛山山贼。”
关再兴摆摆手,“按他们说的,我亲自上山交接财物,你们选择精干兵力,山口等我吧。山贼狡诈阴狠,还是先按他们说的,由我独自上山吧。”
库艾伯庆紧张起来,“圣子祖爷爷,还是我乔装一番,代您上山吧。”
鲍泰抱拳,“公孙大哥,还是我去吧,我身高同关三哥相近,五官也有几分像。你那一双黄眼珠子,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库艾伯庆无语。
关再兴摇摇头,坚持道,“别争执了,就我吧,我虽然没有法力,可武艺在身,兵器在手,你们不必担心。”
张大牛慌忙跪地抱拳,“师父,我去吧,我对伏牛山熟悉,我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耿翀、郭重跪地磕头,“师父,我俩去吧,杀鸡焉用牛刀,救不回无病,我俩以死谢罪。”
苏力青跪地,“圣子师父,我去。”
温萨大喊,“师父,我也去。”
关再兴摆摆手,“你们兄弟同心,我很欣慰,手指着墙上一幅画像,一个都不能少,我待你们一视同仁,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
“这次敌人有备而来,这陈光和山贼合作多年了,我怕有卧底里应外合,只怕山贼、宛城官员和霍光三方勾结,大牛,你带着苏力青和郭重,率领北斗卫、南斗卫留在武馆,保护我们自己人。”
“我不处罚北斗、南斗,他们以后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担心出错,只要有错必改。让他们努力值守吧。”
“耿翀勇猛,温萨心细,你俩跟着库艾伯庆,听从调遣。”
“诺。”
无忌哭着进来,“师父,让我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