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最开始略微有些惊讶的声音又响起来,伴随着几个人向他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变得逐渐清晰起来:“辞山,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身体怎么样了?”越辞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在慢慢恢复了,多谢关心。”
他顿了顿,“好久不见,江盼。”
半年多没见面,他只知道罗州这次不会到帝都来,却忘了本就住在这里的江盼。
江盼轻轻“嗯”了声,踌躇了一会儿,又开口笑道:“上次婚礼我有事没能去成,还没恭喜你们新婚愉快。”
“谢谢。”
越辞山点点头。
空气里又变得沉默。
越辞山有些无奈,他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也不明白江盼和他的朋友为什么站在这里不离开。
纵使从前有段时间心生好感,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潜在的婚约,他的合法伴侣就站在他身后,即便只是朋友也该知道避嫌。
江盼又静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你们的衣服……你们感情挺好的。”
像是陈述,又像是在发问。
越辞山还没分清楚这是不是个问句,左肩就被季慕轻轻拍了一下,“问你呢。”
声音冷冷淡淡的。
他反手握住季慕的手,笑了笑,“是。
我们感情很好。”
“两位感情这么好,怎么戒指都没戴呢?”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插进来。
“阿单!”江盼的声音含着责怪之意低低响起,却没开口明说阻止的话,大概到底也是存了几分想知道答案的意思在。
越辞山一怔。
是他疏忽了,刚结婚时他跟季慕说联姻只是个形式,他们并不需要像伴侣那样相处,戒指摘下来放在抽屉里,谁也没再戴过。
久不出门,倒是忘了这茬。
肩上的手一紧,接着便要抽出去,越辞山连忙回过神,握得紧了点。
他颇有些无奈地开口:“是我不好,昨晚闹得狠了,落到床下去一只,出门时还没能找出来,只好先暂都脱下来。”
他顿了顿,露出个弧度不大的笑来:“赵先生怎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