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奥菲莉娅来说,时间只是一个数字,但因为对出去玩和节日有所期待,反倒是让她变得有些度日如年。
好在这种等待终究是有个尽头的,在她等得快要腐朽之际,新帝终于派人送来了一封请帖,以及一套漂亮的衣裙。
新帝还特别好心地送来了几个侍女,用以为她梳妆打扮。
“国师这般的美貌,奴婢在皇宫侍奉了许多年都未曾见过,还有这发的柔韧、顺滑,更是几位娘娘都无法媲美的。”名为落花的侍女替妆镜前的少女小心地盘发,时不时夸奖几句,奥菲莉娅点点头,默默接受了她的夸奖,她现在只想着等会能出去玩,怎么会注意到对方讨赏的样子?
而落花见奥菲莉娅没有一点想要拿出赏钱的样子,也是有些无语,这么抠搜的主子如果进了后宫,那他们这些下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她可是从新帝身边的公公那儿听到了消息,在花朝节上,新帝要封这女孩为妃的……
这么想着,她盘发的手开始作祟起来。
其他的侍女虽然看在眼里,也知道在后面的花朝节会发生什么,但……
自作孽不可活,她们为什么要阻止呢?
“能快点吗?你莫不是在消遣洒……本国师?”
奥菲莉娅皱了皱眉,心道这个皇帝小儿还真是麻烦事,这种事情她自己随手就能解决,让这些人过来整得慢吞吞的,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奴婢不敢,国师大人是何身份,奴婢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故意拖延国师的时间,是国师大人的头发太过顺滑……”落花扑通一声跪在奥菲莉娅面前,颇有一种你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的意思,奥菲莉娅才刚出生多久,哪里经历过这个?她下意识伸手去扶,落花也就借坡下驴爬了起来。
奥菲莉娅:“……”
“国师大人,您的头发奴婢已经为您打理好了,让您等了这么久,是奴婢的失职。”
“……那行吧,我们赶快去庆典玩,一直都待在这塔里,我都快要腐烂了。”奥菲莉娅不顾其他侍女的目光,拉着落花的手就往外跑,门口的两个侍卫不在,倒是没人拦着她了,几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收拾东西回去了。
……
“呼,总算出来了!你知道你们那个新帝吗?他不允许我到外面玩,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也不让我和别人接触,说他们很坏。
门口原本有两个侍卫,每次我要出去他们就会拦着,今天不在了,大概是新帝让他们放我出去了吧?”
奥菲莉娅像个话痨,双腿一蹦一跳,身上的铃铛饰品和她的嘴巴一起絮絮叨叨吵个没完。
她本人也不闲着,每走过一个花丛都要摘下一朵鲜花放在鼻翼下面细细嗅着,看样子就像真的很久没有出来一样。
落花越听越觉得不对,这新帝……怎么有一种特别偏爱她的感觉,她是在炫耀吗?可是和她一个宫女,有什么可炫耀的?难道……
她竟然这般阴险狡诈!?
想到这,落花猛地跪了下来,抱住奥菲莉娅的大腿,比起之前在塔上的虚张声势不同,这次是真的跪了下来,奥菲莉娅甚至能够听到骨骼撞击青石地面的声音:“国师大人,请不要再说了……您评价新帝没关系,但如果我再继续听下去,怕是要被杀头了……求求你,饶奴婢一条性命吧……”
“嗯?我觉得他人倒是还不错啊,你怎么这么怕他?”奥菲莉娅非常不解,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出去玩——之前都是在深夜偷偷摸摸的,但这个国家有着宵禁,半夜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出去了几次就放弃了。
落花有些哭笑不得,新帝对你好,完全是因为看上你了啊!这少女长这么大,难道连这个都不明白吗?
见这侍女长跪不起的样子,奥菲莉娅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喂,给我起来,你想当国师吗?或者说,你想成为我、变成我吗?我能将你变成我,只需要你点点头,这之后,你就是我。”奥菲莉娅把玩着手中的鲜花,她的话极具诱惑力,落花的脑袋被冲击得几乎没有办法做出思考。
新帝后宫佳丽三千,若是她能以国师的样貌进入,占有新帝的宠爱,那她何必再受现在这种为奴为仆的日子?何必还要看那些嫔妃们的脸色?
“我愿意,若国师大人能赐予奴婢新生,待奴婢得了权柄,奴婢将……”娇艳的鲜花遮住了她的脸颊,落花只觉得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咽喉,接下来的字,她一个也说不出来了。
奥菲莉娅声线温柔:“堂堂国师,怎么能自称奴婢呢?你要记住,你应该是高贵、傲气的国师,而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落花。”
鲜花在跌落地面的瞬间腐化,落花的脸也因此露了出来、她的身形外貌猛地扭曲,随后在一声脆响下,她最外层的肌肤碎裂成渣,从内部破壳而出的,是面前那个少女的脸。
“从今往后,你就是奥菲莉娅,作为补偿,我赐予你长生与驻颜,代价是你无法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与现在这件事,这是你的责任,当然,我并不相信你的为人,所以当我这句话说出时,我们之间就有着一条绝对的契约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奥菲莉娅如此说道。
奥菲莉娅2张了张口,果然说不出任何一个有关于那位面前少女的字。
奥菲莉娅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身上的衣带一点点解开,褪去了大半衣裙丢到奥菲莉娅2的面前,自己变成最初的蛞蝓便离开了。
“多谢主上——”奥菲莉娅2朝着它离开的方向行了个三叩之礼,随后拿起那一身衣裙,套在了自己身上,前往花朝节的片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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