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不甘心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掌控,又更何况是屈服于一个小小的药物看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就是因为这样,莫洛才会如此配合,在得到了这颗药丸以后立刻就来找了赵如徽。
这药发作的时候,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好像是被万蚁噬心,只感生不如死,这也就是为什么鸿源这一次并没有让莫洛当场服下药丸‐‐没有人能够忍得了这药的厉害,撞了南墙以后,总会知道厉害。
要说治疗,这东西其实现代的戒毒一样,发作的时候只有熬,熬过去了反倒是没有什么了,只是可惜,先前大概是没有人在那样的痛苦之下坚持下来,好在莫洛现在并不是独自一人,还有李太医在旁边为她扎针治疗。
大概足足有两个多时辰,李太医才出来,他虽然向来身体不错,但也到底年迈,如此长时间的治疗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暗一连忙手疾眼快地上去把人给扶住了。
李太医摸了摸额头上面的汗,对旁边看过来的赵如徽行了一礼禀告,&ldo;陛下,这位姑娘的状况还算是不错,老夫倒是很久没有看见对自己这么狠得下心忍耐的人了,尤其还是个姑娘。只是这毒并不好根治,只有让它自己慢慢排出体内,所以这样的罪恐怕还要受上几次。&rdo;
赵如徽点了点头。暗一扶着李老回了太医院,赵如徽则自己打开了这侧殿的门。
床上的纱幔还放着,而以赵如徽和莫洛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再假惺惺地问候,所以赵如徽只是随意说了一句,&ldo;你现在这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rdo;
也没在意莫洛有没有应声,赵如徽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直到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才听见了莫洛疲惫声音。
&ldo;不要告诉师兄。&rdo;
赵如徽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但不过一息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先前模样,只是微微挑眉,故作诧异,&ldo;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rdo;若是可以,他根本半点不想对贺知舟提起莫洛。
赵如徽处理完了事情,自然是往贺知舟哪里跑,和他吃着晚膳的同时很自觉地把最近他师妹的卧底行程加工了再讲给贺知舟听。
就算是&lso;猫咪&rso;爱懒散地晒太阳,却也并不代表能够忍受一直待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整日无所事事地等着时间,这些天贺知舟摸着自己的腹部,总觉得上面的腹肌都松散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恹恹地,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面的大鱼大肉,破天荒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要注意一下饮食。
他原本只是随口应着赵如徽,直到听见赵如徽提起南疆和大乾边境诸王侯小动作的时候,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
&ldo;你要派谁去?&rdo;他直勾勾地看着赵如徽。
赵如徽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之间微顿。
然而贺知舟见他如此,脸色却是一下变了。
&ldo;你是不是不信任我?&rdo;他问。
赵如徽当然想说信,但又考虑着怎么委婉表达自己的意见,一时欲言又止,却被贺知舟给全然看在了眼里。
&ldo;是不信任我的实力还是忠诚?&rdo;贺知舟冷笑。
赵如徽:……
贺知舟却已经是自嘲一笑地再次开口,&ldo;您是陛下,何必费心对我说什么是为了麻痹敌人的谎话,直说不放心我不就是了,我这个做属下也没有什么能耐反抗。&rdo;
赵如徽被他质问三连怼地完全接不上话来,只痛心震惊于究竟是谁把这么下三滥又烂俗的方式教给了贺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