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曾经与北冥交好,步坚可汗多次派人出使北冥,你怎么确定主子不会被人认出来?”
说起这个,苏悠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门儿,“对哟!”
“那可是西戎,我还记得西戎多铎王子,他曾经不是还对主子示好来着……”
“多铎?”
停下手里的动作,苏长今微愣,一脸疑惑地看向了苏然。
她怎么不记得多铎曾经向她示好?
苏然叹了口气,转回身将披风加在了苏长今身上,“曾经向永夜公主求亲的王公贵族数不胜数,何止他一人。”
“况且主子当时还未及笄,陛下没有应允,记不得也正常。”
与其说记不得,不如说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苏然无奈一笑。
主子自小开慧,天赋过人,做什么都比其他几个皇子公主更加长擅,却唯独在情之一字上的会悟,似乎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等等。”苏长今眸色微眯。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拿着一束野花来,香味惹了本王的马,被揣进河里那个吧?”
苏悠噗一声笑出来,“正是!后来他从河里被捞出来,还想要继续追上您,结果被苏适哥拦住,两人还打了一架呢!”
“……”
苏长今以手扶额。
她能否继续以病告假?
……
距离多铎那件事已经三年多了,说不定他早已将自己忘的干净,苏长今如是想着。
夜晚,灯火敬上。
紫金辇已经行进到了热闹的长安街上,其后跟着的是老王妃的车撵。
忽然,马车颠了一下后骤然间停下来,苏长今睁开微阖的双眸,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情况。
街道另一边,同样是金碧荧煌,看马车上的标志,正是刚从拐角处出来的左相府的马车。
“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车夫回过头应声,“回相爷,是摄政王的车驾,跟咱们正好赶在了一条路上,要让路吗?”
马夫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左相与摄政王不和谁不知道,平常人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给摄政王让路?
马车内,左云逸冷哼一声,“他苏长今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本相好歹还算他的长辈,驾马过去。”
……
紫金辇后方,温弗湘的马车同样被迫停下,得知了事情原委后,她微微阖上双眼,低声询问身边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