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古若嬛点头,望着拓跋凌没有焦距和神采的眼眸,心中悲痛,“太医今日可是过来了?”
拓跋凌点头,眼眸望着古若嬛的方向,古若嬛却觉得他不像是在看她,亦或者说看他似乎是一个盲人。
古若嬛牵着拓跋凌,御花园中还有几朵寒梅傲然挺立于枝头,不畏风寒,冰雪,古若嬛伸出手,指着梅花。
“那一日,离忧就是从这里跌入池水中,下着雪,吃水更是冰凉刺骨,想来她也是下了决心的。”
“嬛嬛,嬛嬛。”
两人偶遇慕龙阙,拓跋凌脸色一僵,诺诺的跟在慕龙阙的身后,“皇上。”
“今日向太傅进宫,可以送来这梅子药酒,天气寒凉,不若在亭子里搭个暖炉,我们三人同饮。”
慕龙阙虽说是是在征询两人的意见,这已经是着手让人去准备了。
“拓跋公子,不适宜饮酒。”
“这壶酒据说是南山老怪得珍藏,若不是向太傅与他多年交情,怕是旁的人轻易讨不出来的,嬛嬛放心,这药酒滋阴补肾,暖性极佳。正适宜拓跋公子。少一些许,就当了乐子。”
慕龙阙说罢,蓦地的转向拓跋凌,“拓跋公子,如何?”
拓跋凌点头,“自然是客从主便。”
坐了一会儿,虽然阳光正好,寒日里的风却是凉的,坐在亭子中,更显寒凉。
慕龙阙三人身边,仆从早已远去,慕龙阙皱着眉打量拓跋凌,忽然道,“拓跋公子衣着单薄,嬛嬛,不若你去为拓跋公子取一件披风出来?”
古若嬛迟疑的看了一眼拓跋凌,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皇上,可是有事吩咐?”
“不敢,缥缈峰的后人自是不敢小觑,更何况你是北岳的恩人,多次救嬛嬛性命。朕是男人,自然看得出你对嬛嬛的情愫。”
拓跋凌攥着就被,微微发颤。
“你也看得出来,你之于嬛嬛来说更不是一般的存在,你举足轻重,甚至超过了朕和太子。”
哐当一声,拓跋凌的酒杯摔落下去,撞上了一旁的暖炉,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并无奢求。”拓跋凌身上洒满了酒水,眼神落寞。
“嬛嬛的所作所为,你已经瞧见了,她自责,她悔恨,你每次病发,她比你更痛,更捉急,你忍心让她为你受这般苦痛?”
拓跋凌无力的摇头,当幻想的假象给包裹成糖果的外衣,他越来不愿放手,毕竟梦幻的东西谁不想要。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
“多谢皇上的酒水。”拓跋凌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摇摇晃晃。
“拓跋公子呢?”
慕龙阙指着地上的酒杯,“拓跋公子不胜酒力,等不及你,便先行离去了.”
古若嬛一怔,她在来时的路上并未见到拓跋凌,“不可能,他未曾回去。”
慕龙阙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腿长在他身上,走去哪里,我自然管不着的。”
古若嬛深深的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慕龙阙,越想越是不对。
慕龙阙为何让她去取披风,随后拓跋凌便不知所踪,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古若嬛心中焦躁不安,明明知道此事和慕龙阙有关,平白的升起一股恼怒。
慕龙阙他竟然,究竟是为什么他要逼走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娘娘,宫中没有拓跋公子。”肖远带领银甲御林军搜索全宫不过是片刻。
“皇上在哪?”古若嬛脸色阴沉,声音饱含怒气。